一旁的榆叶忽然也福了一礼,吓了丽嫔一跳,这才意识到榆叶也在这里。
她得意的摆摆手示意榆叶起身:“说起来,这贱人真是可恶,就为了陷害个人,竟然在本宫的书房养老鼠!该死!”
“害得本宫丢了这么大的脸,贱人!可恶!”丽嫔实在想不出什么新词,只能翻来覆去强调这两个词。倒让她有几分残忍的可爱。
“不止如此!”白芷的脸色忽然严肃起来。她与赤芍将丽嫔牵引着坐下,随后拿出一张手帕并一个纸包来。
“娘娘,这是奴婢让人从栀子的屋里搜出来的。”
丽嫔只拿眼睛瞟了一眼,嘴角一撇:“什么脏东西,你直接告诉本宫就是。”
“这纸包里的,是花生粉,量不多。看样子已经用过不止一次了。”
“花生?你这贱人!原来你是奸细!说!你是谁的人!”
丽嫔手指向被绑的结结实实,嘴也被堵住只能哭泣的栀子。
“娘娘莫急,您再看这个。”
白芷将折叠的粉色帕子张开,上面绣了几片圆乎乎的叶片并两句诗“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丽嫔见之色变:“这是......是他?”
“是的娘娘。栀子她……留不得了。”
榆叶这时一声不吭,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现在的事态已经不是她能左右的了。
丽嫔的脸色阴晴不定了好一会儿,死死看着那两句诗良久,随后开口:
“栀子,损毁本宫财物,还蓄意谋害本宫,拖出去,杖毙!”
听得这话,榆叶没忍住看向丽嫔的脸。
却见她仿佛说了件不甚重要的事,低头继续看起那帕子来。
流露的目光竟是怀念追思较多。
所以丽嫔知道栀子身后的人是谁吧。
几个壮硕的太监上前来,拎住在地上瘫作一团的栀子。
栀子的嘴被堵住说不出话来,只有一些被布团塞住的破碎音节。
她惊恐的想要躲开太监的手,可是没有成功。
像是意识到自己的无用功,栀子那双仿佛渗了血的眼睛死死的盯住榆叶。
被太监擒住后她双腿乱蹬不肯离开这里,可听命的太监哪儿会顺她的意,一人一只胳膊,将她拖出寝殿。
榆叶下意识的看向被拖行的痕迹。
那里没有血肉浸染,但榆叶还是觉得那里应该有血。
寝殿外传来棍棒打在肉体上的声音,一声一声沉闷的好像敲击在榆叶心上。
一旁的丽嫔犹自向身边的白芷抱怨身边没一个得用之人
在这一瞬间,榆叶好像透过宫墙看到地上挣扎的栀子,和前管事的形象重合在一起。
最后只留下那一双带着恨意的通红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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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最后一波来贺喜的太监宫女。
榆叶疲惫的坐到小厨房的条凳上。
兰莺姑姑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把小厨房收拾了再走,便回房休息去了。
栀子被杖毙了,榆叶自然成为了二等宫女。
师傅兰莺替她在小厨房摆了一桌,榆叶自己也是忙了一天才下值来参与自己的宴席。
随后又是一阵客套,推杯换盏。一整天下来,榆叶脸上虚假的笑就没放下来过。
等客人都走了,她才闲下来,得以想想别的事情。
她举起自己的手,对着灶里的火光看了看。
这是一双白皙细腻的手,如今也沾上鲜血了。
“姐姐。”小祥子坐到了榆叶的身边。
“小祥子?你还没走?”
“还没恭喜姐姐,小祥子怎么舍得走。”小祥子乖乖的笑了笑。
榆叶回了个有气无力的笑,接着转头,怔怔的看着灶里燃烧的木炭。
看的久了,眼睛也酸涩模糊起来。
“姐姐,你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