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副在一旁,忧心忡忡地看着那被铁与皮强行“缝合”的炮架。
赵大勇没有回答,只是走到那门炮前,双手用力扳了扳炮身,感受着那异常的坚固感。他抬头,望向远方海天一色之处,目光深邃。
“告诉弟兄们,”
他沉声道,“我们现在做的,就是给咱们的炮,穿上最后一层甲胄!只要咱们心气不散,手上的活儿不松,这身临时凑合的‘甲胄’,也能扛住佛郎机人的铁弹!等格物院的新家伙到了,咱们再给这些老伙计,换上一身真正的铁骨!”
他的话语通过旗号传遍各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暂时驱散了笼罩在舰队上空的隐忧。
水手和工匠们更加卖力地工作起来,叮叮当当的敲打声,在辽阔的海面上,奏响了一曲属于大明水师的、不屈的坚韧之歌。
然而,赵大勇心底清楚,这终究是权宜之计。
他回到海图前,再次将目光投向了月港的方向。陛下的新炮,格物院的铁骨,何时才能到来?
在这之前,他和他的舰队,必须用这种最原始也最无奈的方式,守护着这片深蓝,等待着真正利刃出鞘的那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