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教我!”
刘阳明的后背泛起暖意。他没想到自己随口说出的符号,竟然会引起十三阿哥的兴趣。他拿起树枝,在地上写下 “x + y = 5”,开始用最基础的二元一次方程讲解。阳光穿过柳叶的缝隙,在算式上投下晃动的光斑,像无数跳跃的数字。
“原来如此!” 十三阿哥拍着大腿,算筹在他手里转得飞快,“有了这个,算粮仓容积、河道长度都方便多了!”
刘阳明看着他兴奋的样子,突然觉得这场用算学蒙混过关的经历,或许还有别的意义。他没能改变历史的走向,却可能在不经意间,为这个时代的算学打开了一扇小小的窗。
“走吧,” 十三阿哥站起身,算筹在他袖袋里叮当作响,“八爷党的人没抓到把柄,肯定还会有别的招数,你得做好准备。”
刘阳明点点头,跟着他往回走。膝盖的疼痛已经减轻,变成了隐隐的酸胀,像在提醒他这场蒙混过关的代价。他知道,八爷党的阴谋不会就此结束,算学考验只是开始,未来还会有更多的陷阱等着他。
指尖摩挲着袖中冰凉的算筹,他垂眸掩住眼底的锋芒。以西洋算学解宫闱难题,用未谙世事的懵懂作挡箭牌,再借掌心掐出的血痕唤醒灵台清明 —— 这些看似委曲求全的周旋,实则是他在暗流涌动的朝堂棋局中,精心布下的活眼。每一步退让都暗藏机锋,竟让他在这步步惊心的局里,寻得一线生机。
荷塘的水面倒映着两人的影子,随着脚步渐渐拉长。刘阳明回头望了眼畅春园的暖阁,檀香的味道还在鼻尖萦绕。他知道,那道关于算学的考题,终将成为历史的注脚,而他用算学蒙混过关的经历,却会像膝盖上的疤痕,永远烙印在时光里,提醒他 —— 在知识与生存之间,永远有一条需要小心丈量的边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