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三十四年三月二十一日辰时,乾清宫偏殿的鎏金香炉里,檀香袅袅升起,却压不住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息。李公公被铁链锁在紫檀木椅上,头低垂着,玄色蟒袍上的血迹已干涸成暗褐色,唯有腰间断裂的星纹玉带,还在无声诉说着昨日望星崖的激战。康熙坐在御案后,脸色阴沉如墨,手中把玩着一枚玉扳指,目光死死盯着阶下的李公公——这个潜伏在身边十余年的“暗影之主”,让他既愤怒又心寒。
“传太医院院判张太医。”康熙的声音打破沉默,苏公公连忙躬身应下,快步走出偏殿。不多时,身着官服的张太医提着药箱赶来,看到殿内气氛,脚步不由自主地顿了顿,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行医四十余年,从未在皇上如此阴沉的目光下为“重犯”诊脉,指尖刚触到李公公的手腕,心跳就“咚咚”加速起来。
“张院判,仔细诊,看看他体内是否有异常。”康熙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张太医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凝神把脉,可刚搭脉片刻,脸色就骤然大变——李公公的脉象时而急促如奔马,时而迟缓如抽丝,更诡异的是,脉搏中竟夹杂着一股微弱却尖锐的“颤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血管里蠕动,这是他行医以来从未见过的脉象!
“怎……怎么回事?”张太医的手指微微颤抖,心跳更快了,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他换了另一只手把脉,颤音依旧存在,而且随着时间推移,颤音越来越清晰,甚至让他的指尖都泛起发麻的触感。李公公突然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张院判……我的脉……是不是很‘特别’?太医院密档……‘幽影卷’……有你想知道的……”
“密档?”张太医心头一震,刚要追问,李公公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一口黑血喷在地上,脉象瞬间变得微弱。“皇上!李公公脉象紊乱,似有剧毒发作之兆!”张太医连忙起身禀报,额头上的冷汗已浸湿了官帽衬里。康熙皱起眉:“传春柳。”
春柳接到旨意时,正在苏府为玄影处理后事。听闻乾清宫急召,立刻带着药箱赶往皇宫。偏殿内,她看到地上的黑血和张太医苍白的脸色,心里立刻警觉。“春柳姑娘,你快看看,李公公的脉象……太奇怪了。”张太医拉着她的衣袖,声音还在发抖。
春柳蹲下身,握住李公公的手腕,同时拿出能量感应纸放在他手腕旁。指尖刚触到脉搏,她就脸色一变——这脉象与之前感染肺痨的狱卒截然不同,更像是……能量紊乱引发的血管震颤!而能量感应纸上,正泛着淡淡的暗紫色光,与异世幽影草的能量反应一致!“张太医,他体内有异世能量残留,还有‘幽影草’的毒性!”春柳沉声道,“这种脉象是能量与毒性相互作用的结果,若不及时清除,不出三个时辰就会气绝身亡。”
康熙眼神一凛:“清除能量残留,你需要什么?”春柳回答:“需要雍和艾绒、雄黄、大蒜汁,还有……太医院的‘金针’。另外,我需要张太医协助,他熟悉宫中药材的存放位置。”康熙立刻下令:“苏公公,带他们去太医院药房,所需药材一律优先供应!”
太医院药房内,药柜林立,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药香。张太医一边为春柳取药材,一边偷偷观察她的动作,心跳依旧没有平复——李公公提到的“幽影卷”密档,他曾在太医院的“禁地书柜”中见过,据说里面记载着异世势力潜伏在京城的名单,只是那书柜由三道星纹锁锁住,从未有人能打开。
“张太医,雄黄和大蒜汁呢?”春柳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张太医连忙递过药材,眼神却瞟向药房角落的禁地书柜。春柳察觉到他的异常,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书柜上刻着星纹标记——与之前在回春堂密道看到的星纹一致!“张太医,那书柜里是什么?”春柳故意问道。
张太医浑身一僵,心跳再次加速:“没……没什么,是一些废弃的旧档。”可他的慌乱瞒不过春柳的眼睛——刚才李公公对张太医说的话,她虽然没听清全貌,但“太医院密档”几个字却听得真切。“张院判,李公公刚才跟你说什么了?”春柳追问,同时悄悄用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