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三十七年三月十五巳时,南书房内檀香袅袅,康熙手持一本泛黄的《西洋新法算书》,指尖在“三角勾股定理”的图示上反复摩挲。案头还摆着南怀仁昨日献上的“象限仪”,铜制的仪器在晨光下泛着冷光。“传刘阳明进宫。”康熙头也不抬,对李德全吩咐道——自星纹-化学中和剂研发成功后,他对西学的兴趣愈发浓厚,却也始终存有一丝疑虑:这些“西洋技艺”究竟是强国利器,还是蛊惑人心的“奇技淫巧”?
刘阳明接到传召时,正与跨域能量研究小组讨论“星纹-炼金术融合装置”的设计。听闻康熙召见,他立刻整理好关于西学应用的笔记,匆匆赶往皇宫。南书房内,康熙将《西洋新法算书》推到他面前:“阳明,你通西学,且说说这书中的‘勾股定理’,与我大清的‘周髀算经’有何不同?”
刘阳明躬身接过书,翻到相关章节:“皇上,两者本质相通,都是关于直角三角形的计算之法,但思路略有不同。《周髀算经》侧重‘经验总结’,如‘勾三股四弦五’的具体案例;而西洋算学注重‘逻辑推演’,从基本公理出发,推导出普遍适用的公式。就像我们用星纹监测仪,既需传统的‘观星经验’,也需西洋的‘光学原理’,二者结合才能更精准。”
康熙眼中闪过一丝兴趣:“那依你之见,西学最可贵之处在哪?”刘阳明沉吟片刻:“在于‘实证精神’。西洋人研究事物,必亲自动手试验,如南怀仁先生制望远镜,需反复打磨镜片、调试焦距;我们研发中和剂,也是通过无数次试验才找到最佳配比。这种‘不唯书、不唯古’的态度,可补我大清治学之弊。”
“但也有大臣说,西学是‘蛮夷之术’,会动摇圣学根基。”康熙话锋一转,语气中带着试探。刘阳明知道,这是朝中保守派的论调,以文华殿大学士徐乾学为首,多次上书反对推广西学。“皇上,臣以为‘中学为体,西学为用’即可。”他从容道,“圣学如大树之根,西学如枝叶。我们取西学之‘技艺’,而非‘教义’;学其‘逻辑实证’,而非‘纲常伦理’。就像用西洋光学仪器守护镇源塔,用化学知识救治百姓,最终都是为了巩固大清江山,而非动摇圣学。”
为让康熙更易理解,刘阳明举例道:“前几日对付光纹使,南怀仁先生的反折射棱镜源自西洋光学,但我们结合星纹能量原理,将其改进为‘星纹棱镜’,效果远超原版;研发中和剂时,我们用西洋化学的‘酸碱中和’,却以大清药材‘甘草汁’‘绿豆粉’为基础,既解了毒,又符合百姓用药习惯。这便是‘西学为我所用’的道理。”
康熙点点头,拿起案上的象限仪:“你说得有道理。朕年轻时学过西洋历法,知道其推算日食月食比旧法精准。只是徐乾学等人说‘西洋人传教为虚,窥伺大清为实’,你如何看?”刘阳明坦然道:“确有传教士心怀叵测,但不能因噎废食。我们可设立‘西学筛选机制’:凡涉及技艺、算学、医学的,皆可引进;若涉及宗教渗透、干预朝政的,一概拒之。南怀仁先生便是典范,他带来的是技艺,而非教义,还主动协助我们应对异世威胁。”
正说着,李德全进来禀报:“皇上,徐大人求见,说有要事启奏。”康熙示意让他进来。徐乾学刚进南书房,见刘阳明也在,脸色微沉,躬身道:“皇上,臣听闻靖安司要设立‘西学馆’,广招西洋人任教,此举恐不妥!万一西洋人借机传播异端邪说,蛊惑民心,后果不堪设想!”
刘阳明不等康熙开口,先说道:“徐大人多虑了。西学馆只教授算学、天文、技艺,且由靖安司和太医院共同监管,所有教材需经皇上御批。南怀仁先生也承诺,绝不涉及宗教内容。前几日用西洋之法化解毒纹危机,救了数百百姓,这便是西学的益处,何来‘蛊惑民心’之说?”
徐乾学反驳道:“百姓愚钝,见西洋技艺新奇,便会轻视圣学!长此以往,谁还读孔孟之书?”刘阳明笑道:“徐大人可曾问过百姓?他们只知用‘简易净水法’能喝上安全的水,用‘星纹聚光灯’能在黑夜中安心行走,哪会因这些技艺而轻视圣学?就像农夫用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