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当——”
那枚扭曲的银色音符挂件,从林薇薇瘫软的身体上滑落,砸在满地的陶瓷碎片中,发出清脆又刺耳的声响。
如同丧钟敲响。
整个会议室死寂无声。空气凝固成冰,沉重得令人窒息。只有林薇薇瘫在地上,发出断断续续、如同濒死小兽般的呜咽。她精心描画的妆容被泪水和恐惧糊成一团,曾经高高在上的“白月光”,此刻像一摊被撕碎丢弃的垃圾,狼狈不堪。
张警官面无表情,眼神如鹰隼般锐利。他身后的年轻警员立刻上前,动作利落地将失魂落魄的林薇薇从地上架起,冰冷的手铐“咔哒”一声,锁住了那双曾经用来温柔抚摸孩子头发、此刻却沾满阴谋与罪孽的手腕。
“林薇薇,你涉嫌指使他人故意伤害、毁灭证据,现依法对你刑事拘留。跟我们走一趟吧。” 张警官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法律的威严,在死寂的会议室里回荡。
林薇薇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她猛地抬起头,脸上是极致的恐惧和绝望,目光疯狂地扫过李导、扫过秦远山、最后死死地钉在抱着暖暖的苏晚身上!那眼神里充满了刻骨的怨毒和不甘,仿佛要将苏晚生吞活剥!
“苏晚!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 她发出凄厉的诅咒,声音嘶哑破音,如同地狱爬出的恶鬼。
“带走!” 张警官眉头一皱,厉声喝道。警员不再犹豫,半拖半架地将不断挣扎嘶吼的林薇薇带离了会议室。那歇斯底里的叫骂声,如同不祥的尾音,在走廊里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电梯口。
会议室里,只剩下满地狼藉和一片死寂。
李国明导演瘫在椅子上,面如金纸,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仿佛被抽走了灵魂。林薇薇经纪人和助理脸色惨白如纸,浑身筛糠般抖着,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秦远山长长地、沉重地叹了口气,脸上写满了震惊、失望和一种迟暮英雄般的疲惫。他缓缓站起身,没有看任何人,步履沉重地离开了会议室。
楚言依旧坐在最靠门边的位置,帽檐压得极低。在张警官铐住林薇薇的瞬间,在他听到林薇薇那歇斯底里的诅咒时,他的身体似乎极其细微地颤抖了一下。他放在口袋里的手,指节用力到泛白。他没有离开,也没有抬头,像一尊彻底冰封的黑色雕塑,周身弥漫着一种比之前更加沉重、更加压抑的死寂气息。那气息里,似乎还混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茫然和痛楚?
苏晚抱着暖暖,自始至终,神色平静得近乎漠然。她甚至没有去看林薇薇被带走的方向,只是专注地、温柔地捂住了暖暖的耳朵,隔绝了那刺耳的诅咒。小家伙似乎被刚才砸花瓶的巨响吓到了,小脸埋在妈妈怀里,小手紧紧抓着苏晚的衣服。
“苏晚女士,” 张警官走到苏晚面前,语气缓和了些,“感谢你的配合和勇气。林薇薇被捕只是开始,后续调查还需要你和暖暖的继续支持。请放心,警方会全力追查,还你们一个公道。”
“我相信法律。” 苏晚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千钧之力。
张警官点点头,又看了一眼面如死灰的李导,没再说什么,带着警员也离开了。
会议室里只剩下苏晚母女、楚言,以及失魂落魄的李导和他那两个如同惊弓之鸟的手下。
李导似乎终于从巨大的打击中找回了一丝神志,他挣扎着从椅子上站起来,看向苏晚的眼神充满了复杂——有恐惧,有哀求,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更多的是巨大的茫然和绝望。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只是颓然地挥了挥手,示意那两个手下扶他离开。他佝偻着背,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脚步虚浮地消失在门口。
会议室彻底空了。
只剩下苏晚、暖暖,以及角落那个沉默的、仿佛与阴影融为一体的楚言。
苏晚抱着暖暖站起身,准备离开这个让她作呕的地方。
就在她经过楚言身边时——
“等等。”
一个极其沙哑、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