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押解这些的兵士,以前都是同僚,他们于心不忍,别过头去。
剩余一千多被捆缚的西凉兵,傻眼了,他们好像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他们开始哭喊,认错,求饶,甚至是咒骂,场面一时间,乱糟糟的。
台上的荀攸平静的看着这一切,沮授则眉头紧皱。
他俩不是在给我演戏看?真杀啊!
不就是不听号令嘛?还是战胜方,小惩大诫,足矣!
这是何必?
“所有人,军法处置!斩首!”
董越一声令下,看守罪人的一千多西凉兵集体抽出佩刀。
咔嚓!
即便不忍,即便同情,他们此时也必须挥刀,这是军令。
刚才将军说了,令行禁止,必须严格!
一千多犯了军法之人,人头落下,血流成河,场面极其血腥。
后方那五千邺城俘虏,集体瑟瑟发抖,抱团取暖。
他们对自己人都这么狠,那对俘虏又会如何?
“清理场地!”
董越下令后,转身回到台上,只是他的脸色有些铁青。
能看出来,他也是经过无数次心理挣扎,才下定的决心。
“守业,别纠结过往,你的路还很长。”
荀攸拍了拍他的肩膀,带着沮授回了营帐。
“你们北面不是一万人?”
刚回到营帐,沮授便出口询问。
“哦?公与兄为何如此说?”
荀攸玩味的看着他。
“刚才斩杀大概一千三百人左右,一对一看管,又是一千三。
看住我的那些兵士,大概有两千人,还有一部分需要维护营寨。
我估计,你们也就五千人。”
沮授分析道。
“公与果然明察秋毫,猜的不错,这一部,是李儒留给我主穆顺的,董越以及五千西凉精锐。”
荀攸说道。
“既然是精锐,为何就这么轻易的杀掉?何不用在战场上拼命?”
沮授不解。
“令不行,禁不止,他们就像蛀虫,岂不知,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他们存在的弊端,比之他们的勇猛,隐患更大。
何况,我主麾下,从来不缺敢战之士!”
荀攸自信的说道。
沮授震惊,他觉得自己收集到关于穆顺的情报,可能过时了。
上党还有疾风营,穆顺刚带回来的越骑营,如果后续黑山归为一军。
那穆顺到底有多大底气?多少底牌?
“公与兄,咱们还是谈谈价码的事吧!”
荀攸打断了沮授的推测。
“直接与我谈?我一俘虏,有何资格?”
沮授疑惑,不应该是邺城出使一人过来谈吗?
“当然,公与兄给的价格,更公道,而且我相信,袁本初为了你,会不计代价!
再说,那个刘姓的小吏,都来过二次了,不正是谈判最好的人选嘛!”
荀攸微笑,大局已定之时,他已把那小吏送去河对岸。
这一夜,北面两场战斗悄然结束。
然而,对于邺城乃至冀州的主人,袁绍,这只是噩梦的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