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天色刚蒙蒙亮,临城县的晨雾还未完全散去,赵老歪军营的伙房就已炊烟袅袅。马小丑背着一捆湿漉漉的硬柴,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进院子,柴火上还挂着昨夜的露水,沉甸甸地压在肩上,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他的额角渗着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进脖颈,被清晨的寒风一吹,带来一阵刺骨的凉意。
伙房的门半开着,一股浓烈的油烟味混杂着霉味扑面而来,呛得马小丑忍不住咳嗽了两声。他刚想推门进去,就被一个粗哑的声音叫住:“新来的,把这些也劈了。”
马小丑转头望去,只见老兵刘三抱着双臂,靠在门框上,脸上带着几分不屑的笑容。他指了指墙角那堆比马小丑刚背来的柴多了一倍的硬木,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今天你负责劈这两堆柴,少一根,晚饭就别想吃了。”
马小丑皱了皱眉,没有说话。他知道,在这种地方,跟老兵硬刚没有好下场。他弯下腰,拿起斧头,开始劈柴。硬木又湿又重,每一下都震得虎口发麻。汗水顺着脸颊滴进眼睛里,火辣辣地疼。
劈了一会儿,马小丑的胳膊已经酸得抬不起来。他停下来,想喘口气,却被刘三一把推开:“磨磨蹭蹭的,还想不想吃饭了?”
马小丑忍着怒火,重新拿起斧头。就在这时,开饭的号声响起。士兵们像一群饿狼一样冲进伙房,吵吵嚷嚷地排队打饭。
轮到马小丑打饭时,他端着一个缺了口的破碗,走到锅前。伙夫头王胖子用勺子舀了半勺糙米和几片野菜,刚要递给他,却被刘三一把抢过。
“这小子今天劈柴不够,饭也得减半。”刘三得意地笑了笑,把碗里的一半饭倒回锅里,然后将剩下的半碗递给马小丑,“拿着吧,够你塞牙缝了。”
马小丑的手紧了紧,指甲几乎嵌进肉里。他看着碗里少得可怜的饭菜,又看了看刘三那副得意的嘴脸,一股怒火从心底升起。
(二)
马小丑没有立刻发作,他知道,在这种环境下,冲动只会让自己陷入更深的麻烦。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将那半碗饭稳稳地端在手里。
刘三见他没有反抗,更加得意,转身走向自己的位置,还不忘回头瞪了马小丑一眼,像是在炫耀自己的胜利。
马小丑默默走到角落里,坐下吃饭。糙米又硬又糙,野菜也带着一股土腥味,但他吃得很慢,每一口都仔细咀嚼。他在观察,在思考。
他注意到,伙房里的气氛很压抑,其他伙夫和士兵都低着头,不敢与刘三对视。这显然不是刘三第一次欺负新人,大家都习惯了他的霸道。
马小丑的目光落在刘三身上。刘三身材矮壮,肌肉结实,显然是个常年习武的人。但他的动作有些僵硬,显然是练的硬功夫,缺乏灵活性。
“马小丑,你愣着干什么?吃完了赶紧去挑水!”王胖子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马小丑应了一声,放下碗,起身走向后院的水井。他一边走,一边在心里默默分析刘三的格斗弱点。刘三的步法不够灵活,重心偏高,防守面也有明显的漏洞。
他想起了大学时学的现代格斗术,那种强调速度、精准和时机的技巧,正好可以克制刘三这种依靠蛮力的对手。
(三)
下午,刘三又来找马小丑的麻烦。他让马小丑把一捆更湿更硬的柴劈好,还故意把斧头磨得很钝。
“小子,给你个机会,要是今天劈不完,晚上就别想吃饭了。”刘三拍了拍马小丑的肩膀,语气里带着威胁。
马小丑没有说话,只是拿起斧头,开始劈柴。他的动作很慢,但很稳。他在控制力量,节省体力,同时也在观察刘三的反应。
刘三见他不说话,以为他怕了,更加嚣张。他走到马小丑身边,用脚踢了踢地上的柴火:“快点,磨磨蹭蹭的,是不是想找打?”
马小丑抬起头,眼神平静地看着刘三:“刘班长,我今天的工作量已经够了,这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