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后,当天傍晚,红石部落有史以来第一件真正意义上的“衣服”终于诞生了。那是一件无领、对襟式的短款上衣,由几块大小不一的兽皮拼接而成,针脚虽然依旧谈不上美观,甚至有些地方因为草线粗细不均而显得鼓鼓囊囊,但整体结构牢固,用力拉扯也不会开线。
一个半大的小兽人自告奋勇地站出来试穿。他利落地套上这件怪模怪样的兽皮上衣,系好用草绳编的简易带子,然后兴奋地原地跳了跳,又挥舞了几下胳膊,惊喜地叫道:“真的不硌得慌了!比裹着整张兽皮轻便多了,胳膊腿活动起来好方便!”
这声欢呼像是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所有雌性心中的闸门。她们兴奋地围了上来,七手八脚地摸着这件“衣服”,眼中闪烁着创造的光芒。她们开始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这里可以再收一点,更贴身。”“那片皮子可以裁得更省料,这样一块大皮子说不定能多做一件给小崽子穿!”“肩膀这里要是加厚一层,会不会更耐磨?”
接下来的两天,营地靠近山坡的空地上,俨然变成了一个繁忙的“制衣工坊”。地上铺满了按照画好的样板裁剪好的兽皮片,旁边堆放着磨制好的骨针和成捆的细草线。雌性们自发地分成了几个小组,有的负责继续搓制更精细的草线,有的专注於按照样板进行裁剪,更多的则埋头於缝制工作。
熟能生巧。随着练习次数的增加,她们的手指越来越灵活,原本粗陋的草线在她们手中仿佛被赋予了生命,穿梭自如。骨针也用得越发顺手,缝出的针脚从最初的歪歪扭扭,渐渐变得整齐、均匀。
看着一件件兽皮衣、兽皮裤从杂乱的皮片逐渐变成可以蔽体保暖的完整装备,被分发给族人,尤其是那些身体孱弱或受伤的成员,云舒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些。有了这些相对轻便贴身的装备,部落的迁徙之路,至少在起程阶段,应该能顺利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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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前的倒数第二天,部落营地的空地上,肉干已经堆积如山。经过连日暴晒,这些肉条呈现出深沉的暗红色,质地坚硬,相互碰撞时发出沉闷的响声,浓郁的、带着一丝烟火气息的肉香几乎凝固在空气里,成为营地永恒的背景味。
云舒望着这一座座由食物构成的“小山”,眉头却微微蹙起,心头泛起一丝沉甸甸的忧虑,八千多斤的物资,分摊到每个能负重的族人身上,将是一个极其沉重的负担。迁徙路漫漫,过多的负重会急剧消耗体力,延缓行程,甚至可能导致伤病。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经过这几日不惜肉食的精心调养,之前受伤轻的几名雄性兽人,伤口愈合速度惊人,如今已经能够自行行动,不需要再依赖同伴背负。
这无疑减轻了部落一部分巨大的压力。云舒特意留意过,部落里的族人们,或许是因为近期食物充足,脸上原本深刻的菜色和饥馑感褪去了不少,眼神更加明亮,肌肉线条也显得饱满了一些,整个部落的精气神都为之一振。
她还特意让手巧的雌性们,用鞣制得格外柔软的细兽皮,缝制成了贴合关节和伤处的保暖皮套,仔细地包裹在那些伤势初愈的伤员腿上、臂上,既能保护脆弱的伤处,也能在赶路时防止风寒侵袭。
然而,物资分配的难题依旧像一块巨石压在她心头。她找来石鸣族长,两人借着篝火的光亮,用木棍在地上写写画画,仔细核算着每一个劳力的负重能力。
除去需要背负幼崽、照顾老人和受了骨伤的族人,部落里所有能出力的雄性,甚至连像云舒弟弟云乐那样尚未完全成年的半大孩子都算在内,也必须分摊这沉甸甸的八千斤重量。
经过反复权衡和激烈的争论(云舒本想减少未成年人的负担,但现实残酷),最终方案确定:成年雄性兽人每人需背负高达500斤的肉干;而像云杉这样的半大小子,虽然体力稍逊,也必须承担起100斤的重量。
“按照每人每天至少消耗一斤肉计算,整个部落每日就需要两百多斤肉干。”云舒低声呢喃,指尖在地面上划出简单的算式,“这些肉干,满打满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