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的空气骤然紧绷,宫城内外遍布苏廉的亲信,禁军换防频繁,街头巷尾暗哨林立。林墨被拦在宫门外,望着紧闭的朱漆大门,深知拖延片刻便多一分危险——苏廉必定在加速布局,一旦他伪造好萧景琰通敌的伪证,再借宋仁宗病重之机掌控朝政,后果不堪设想。
“母亲,我们怎么办?”思华带着几名将军府的护卫赶来,神色焦急,“暗卫传来消息,苏廉已让人伪造了您与萧将军的‘通敌书信’,明日就要在朝堂上公之于众,污蔑你们勾结鞑靼、意图谋反!”
林墨眼神锐利如刀:“他想借‘谋反’之名除掉我们,我们便将计就计。思华,你立刻带护卫赶回将军府,取出父亲留下的虎符信物,前往禁军副统领吴奎的府邸——吴奎曾受萧将军救命之恩,是绝对可以信任的人,让他暗中调动忠于我们的禁军,在城郊校场集结待命。”
“那您呢?”
“我去静云寺。”林墨沉声道,“苏廉的秘密据点定然在那里,只要找到他与鞑靼通信的实证,或是关押工匠家眷的地方,就能揭穿他的阴谋。你切记,无论发生何事,都要等萧将军的援军赶到,再行发难,不可冲动。”
交代完毕,林墨换上夜行衣,再度潜入静云寺。这一次,她直奔后山禅房,却发现屋内空无一人,只有桌上留下一封未燃尽的密信,上面写着“三日后,鞑靼铁骑破雁门关,直取汴京,里应外合,共登大宝”,落款是一个模糊的“苏”字。
“不好!他要提前动手!”林墨心头一紧,正欲离开,却被一群黑衣人团团围住。为首的正是火器营统领周大人,他手持长剑,冷笑一声:“林夫人,既然来了,就留下来吧!”
林墨拔出腰间匕首,神色镇定:“苏廉以为凭你们这些人,就能拦住我?”
“不是拦住你,是除掉你!”周大人挥剑下令,黑衣人蜂拥而上。林墨身手矫健,匕首翻飞间,几名黑衣人应声倒地,但对方人多势众,她渐渐落入下风,手臂被划开一道深深的伤口。
就在这危急关头,一阵马蹄声传来,吴奎率领禁军赶到,迅速击退了黑衣人。“林夫人,末将来迟!”吴奎翻身下马,拱手道,“思华姑娘已将情况告知,末将已集结五千禁军,随时听候调遣。”
林墨捂着伤口,沉声道:“苏廉与鞑靼约定三日后里应外合,我们必须立刻入宫,保护陛下,同时派人加急前往雁门关,催促萧将军回师!”
然而,当他们赶到宫城时,却发现宫门已被重兵把守,苏廉的亲信站在城墙上,高声喊道:“林墨勾结鞑靼,意图谋反,陛下已有旨意,捉拿归案!谁敢阻拦,以同党论处!”
城墙上箭矢如雨,禁军无法靠近。林墨眉头紧锁,突然想起宫中的密道——当年雍王谋反时,她曾通过密道潜入养心殿。“吴奎,你率禁军在宫门外牵制敌军,我从密道入宫,找到陛下,揭穿苏廉的阴谋!”
她再次潜入宫城西侧的密道,一路疾行,终于抵达养心殿偏殿。此时,养心殿内灯火通明,苏廉正站在龙床前,手持一份诏书,逼迫宋仁宗盖印:“陛下,识时务者为俊杰!萧景琰已与鞑靼勾结,汴京旦夕可破,您若禅位于我,我还能保您性命!”
宋仁宗躺在床上,面色憔悴,却怒目圆睁:“逆贼!朕就是死,也绝不会禅位给你!”
“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苏廉眼中闪过狠厉,拔出佩剑,就要刺向宋仁宗。
“住手!”林墨从偏殿冲出,匕首直刺苏廉后心。苏廉猝不及防,被匕首划伤,转身怒视着林墨:“你居然还没死!”
两人缠斗在一起,养心殿内的侍卫纷纷围了上来。林墨虽身负重伤,却凭借着过人的胆识和身手,与侍卫周旋。就在她体力不支时,萧景琰的声音突然从殿外传来:“苏廉逆贼,拿命来!”
萧景琰率领骑兵,冲破宫门,杀进养心殿。原来,他收到思华的急报后,立刻率领精锐骑兵,日夜兼程赶回汴京,恰好赶上宫中的变故。
苏廉见萧景琰归来,心知大势已去,想要从密道逃脱,却被萧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