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亩三分地便可……”
朱棡静静地听着,面上保持着恭敬和倾听的姿态,心中却是一片冷然。
羡慕?怕是警惕和忌惮更多吧?这番诉苦,无非是想强调他太子地位的“不易”和“重要”,暗示朱棡安分守己,不要有任何非分之想。
见朱棡只是听着,并不接话,朱标似乎觉得有些无趣,又或许是酒意上头,他身体前倾,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种近乎直白的试探:
“三弟,你说……大哥这个太子,当得可还称职?底下……可有人觉得,或许换个人来坐,会更好?”
他说这话时,眼睛紧紧盯着朱棡,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朱棡心中警铃大作,面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惶恐和不解,连忙道:
“太子殿下何出此言?殿下乃父皇嫡长子,仁厚聪慧,深得父皇信任与朝臣敬仰,储君之位稳如泰山,何人敢有非议?臣弟只愿尽心尽力,为殿下、为父皇分忧,绝无半分他想。”
他这话答得滴水不漏,既捧了朱标,又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朱标盯着他看了半晌,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出丝毫虚伪的痕迹,但最终只看到一片“真诚”的惶恐。
他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拍了拍朱棡的肩膀,力道有些重:“好!好!大哥就知道三弟是个明白人!来,喝酒!喝酒!”
他又连饮了几杯,酒意更浓,话也越发颠三倒四,反复念叨着“太子”、“累”、“无人理解”之类的话。
最终,他喃喃地重复着朱棡刚才话里的几个字:
“欲戴王冠……必受其重……说得……说得好啊……”念了几遍,脑袋一歪,竟直接趴在酒桌上,发出了沉重的呼吸声,竟是醉得睡过去了。
殿内一时间陷入了诡异的寂静,只剩下朱标粗重的呼吸声和烛火偶尔爆开的噼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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