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大明江山永固,提前剪除威胁?那更是大逆不道!
“蠢!”朱元璋一拍御案,龙目圆睁,“争,可以!斗,也可以!朕的儿子,要是没点争斗之心,那就是废物!可你看看你,争得何其愚蠢!斗得何其难看!人家把刀架在你脖子上了,你还想着去抓人家偷了你家几个馒头!你这是太子,还是三岁的稚童!”
一番话,骂得朱标体无完肤,汗水浸透了蟒袍,他跪伏在地,不敢言语。
朱元璋骂完,胸中的火气也泄了大半。他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儿子,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仁厚是好事,可太仁厚,就是懦弱。
他重新拿起朱棡的奏章。
这小子,递过来的不只是一份功劳,更是一道难题。
驳回?以什么理由?说他谎报军情?那等于承认了太子构陷他在先,皇家颜面何存?更何况,这个“黑隼”谍网,锦衣卫那边也隐约有些线索,并非空穴来风。朱棡此举,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确实是捅到了一个大马蜂窝。
准奏?那岂不是正中朱棡下怀?让他手握一支精锐之师,深入敌后,一旦功成,那声望……
朱元璋的目光,在奏章末尾那句“开辟新粮道,斩首黑隼”上停留了许久。
堵,不如疏。
这小子既然想飞,那就给他一对翅膀。但翅膀上拴着什么绳子,得由他这个做老子的说了算。
他心中已有了决断。
“拟旨!”朱元璋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威严。
“准晋王朱棡所奏!着其即刻整军,沿密径出塞,相机行事。护路军一应粮草军械,由山西布政司、都指挥使司全力保障,不得有误!”
“另,命司礼监掌印太监陈洪,为监军,持朕金牌,节制全军,随军出征!凡军中要务,需陈洪与晋王一体商议。朕,在应天府,等着你们的捷报!”
旨意发出,朱标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异。
陈洪!
那是在尸山血海里陪着父皇杀出来的老太监,是父皇最信任的家奴,也是最锋利的一把暗刃。父皇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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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冷冷地瞥了朱标一眼:“你弟弟在前线为国征战,你这个做大哥的,就在京城里,好好给朕看着家。再给朕出什么幺蛾子,朕就让你去凤阳,看皇陵!”
朱标浑身一颤,重重叩首。
“儿臣,遵旨。”
半个月后,太原。
当陈洪那略显佝偻的身影出现在晋王府门口时,整个王府的空气似乎都凝重了几分。
他穿着一身普通的青色布袍,须发皆白,脸上沟壑纵横,一双眼睛半开半阖,仿佛随时都能睡过去。他身后没有大队的仪仗,只跟了两个同样不起眼的小太监。但当他那双浑浊的老眼扫过朱棡时,朱棡却感到了一股如芒在背的压力。
“老奴陈洪,见过晋王殿下。”陈洪的声音嘶哑难听,像两块砂纸在摩擦。
“陈公公一路辛苦。”朱棡脸上挂着热情的笑容,亲自上前搀扶,“您是父皇身边的人,就是我的长辈。快,里面请。”
一番客套之后,陈洪被安顿下来。他不像高进那般张扬,拒绝了所有的宴请和美色,只是说自己年纪大了,喜静。然后,就要去了护路军所有将士的名册,一个人关在房间里,一看就是一整天。
朱棡知道,真正的考验来了。
而眼下,他还有另一个更棘手的考验——那五百名被“感化”的京营锐士。
城外大营,校场之上。
五百京营兵单独列成一个方阵,虽然队列整齐,但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屈辱和不甘。他们是天子亲军,是大明的骄傲,如今却成了晋王这个藩王的俘虏,还被安上了一个“被感化”的名头,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们的指挥使张赫,此刻正形容枯槁地站在一旁,眼神空洞。
张诚看着这群“大爷”,头疼不已:“殿下,这帮人油盐不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