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精锐、士气高昂的新编“护路军”,不再局限于被动地保护粮道,而是主动出击,沿此秘密路线,深入敌后,执行“斩首黑隼”与“开辟新粮道”的双重绝密任务。
他要把一支奉旨防守的“护路军”,变成一柄由他亲自掌控、主动进攻的利矛!
写完最后一个字,朱棡吹干墨迹,用印封好。他将这份足以在朝堂之上掀起滔天巨浪的密奏,交给了最心腹的亲卫。
“八百里加急,直送应天府,亲手交到父皇手上。”
“是!”
亲卫领命而去。
朱棡缓步走出书房,独自一人,登上了太原的城楼。
他负手而立,遥望京城的方向,北风猎猎,吹动他的衣袍。
他知道,自己已经出招了。
这一招,他没有攻向自己的大哥朱标,而是将矛头直指国仇家恨。他将兄弟之间的龌龊争斗,巧妙地转化成了自己与北元谍网之间的殊死搏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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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一道难题,摆在了父皇的面前。
是选择相信太子,为了维护皇家颜面而压下此事,寒了前方将士的心?
还是选择相信他这个“有功之臣”,顺水推舟,让他去执行这个看起来无比诱人、又能一举解决“黑隼”心腹大患的计划?
这盘棋,他已经不仅仅是为了赢。
他要赢得父皇的赞许,赢得天下人的敬畏,更要赢得……整个大明军队的军心!
他相信,自己的父皇,那个将江山社稷看得比什么都重的马上皇帝,会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应天府,乾清宫。
朱元璋的手指,在那份来自太原的奏章上缓缓划过。他脸上的表情,平静得像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但殿内侍立的太监们,却连大气都不敢出。他们知道,这位帝王越是平静,心中酝酿的风暴便越是骇人。
奏章他已经看了不下十遍。每一个字,他都在心里拆开揉碎了,品咂其中的味道。
好一个朱棡!
好一个“化腐朽为神奇”!
这哪里是奏章,这分明是一把递到他手里的刀,刀刃上淬着毒,刀柄上却刻满了“忠君爱国”。
他清楚地看到了黑石小道那个夜晚发生的一切。老大的人马,想抓老三的把柄,结果被老三将计就计,连人带甲一口吞了。事后,老三非但没有告状,反而把这盆脏水,巧妙地泼到了“北元谍网”的头上,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力挽狂狂澜、为国除害的英雄。
构陷亲藩的丑闻,变成了兄弟同心、共御外敌的佳话。
他该愤怒吗?
不,他甚至有点想笑。愤怒的是朱标的愚蠢和无能,笑的是朱棡的手段和心机。这股狠辣、这股滴水不漏的算计,太像年轻时的自己了。
“传太子。”朱元璋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
很快,太子朱标便匆匆赶来。他近来心绪不宁,总觉得山西那边要出事,眼下看到父皇那张看不出喜怒的脸,心中更是打起了鼓。
“父皇……”
朱元璋没有说话,只是将那份奏章,轻轻往前一推。
朱标疑惑地拿起,只看了几行,额头上的冷汗便“唰”地一下冒了出来。当他看到“感化被奸人蒙蔽之边军五百余人”时,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险些站立不稳。
完了!
张赫暴露了!
“看看,看看你的人都干了些什么!”朱元zang的声音终于带上了一丝温度,却是冰冷的温度,“五百京营精锐,带着你的金牌,跑去太原抓你弟弟的‘赃’!结果呢?被人当猴耍了!赃没抓到,人被缴了械,现在,还在你弟弟的奏章里,成了他请功的资本!”
“你告诉我,这叫什么?这叫千里送人头!”
“父皇,儿臣……儿臣……”朱标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能说什么?说张赫是自作主张?谁信!说自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