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味道,却能织出最暖的毛衣;奶奶的手像小蒲扇,扇走夏天的热,也扇走我所有的不开心。”念着念着,她的声音渐渐软了下来,眼眶也微微发红,像蒙了一层水汽:“这让我想起我奶奶,她也有双这样的手。小时候,她总牵着我的手去巷口买糖,她的手很粗糙,却很暖,能把我的手整个裹住。糖纸在阳光下会变成彩色的,我总把糖纸夹在书里,现在翻到那些糖纸,还能想起她牵着我走的样子。可惜奶奶去年走了,可读到这首诗,就像她还牵着我的手,站在巷口等我买糖回来一样。”
一尘轻轻拍了拍小周的肩膀,指尖带着温暖的力量,像在传递一份无声的安慰:“文字就是这样,它能把逝去的时光装起来,像把星星放进玻璃罐里。只要你打开罐子,那些时光就会亮起来,那些想念的人,也会好像回到你身边。就像奶奶的诗社,她虽然不在了,可她想传递的温暖,想让更多人爱上诗的心意,都藏在这些书里,藏在这些诗里,通过我们,传给更多人。我们就像她的‘传声筒’,把她的心意,说给更多人听。”
阿哲这时走了过来,手里捧着一本用红绳系着的诗稿。诗稿的封面是孩子们一起画的,画着诗社的暖灯和满架的书,纸页边缘还留着孩子们稚嫩的涂鸦——有的画了小太阳,有的画了小蜜蜂,还有的画了小小的爱心。他把诗稿轻轻放在桌上,声音里带着笑意:“你们看,这是这星期孩子们写的诗。小宇写了《妹妹的眼睛》,说妹妹的眼睛‘像装着星星的玻璃球,眨一下,就有光落下来’;隔壁浩浩写了《诗社的灯光》,字虽然歪歪扭扭,却暖得人心尖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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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诗稿递给一尘,指尖不经意间划过纸页,像是怕碰碎了里面的温暖。“浩浩昨天还跟我说,诗社的灯比家里的灯还暖。他说家里的灯是白色的,有点冷,可诗社的灯是橘色的,照在书上,字都会发光,像小萤火虫,落在纸页上,陪着他读诗。”
小周接过诗稿,小心翼翼地翻开,找到《诗社的灯光》那一页。她清了清嗓子,轻声念起来,声音里带着对文字的珍视:“地下室的灯是橘色的,像奶奶晒过的被子,闻着有太阳的味道,盖在身上,连梦都是暖的;书里的字是亮的,像天上的星星,眨着眼睛跟我说话,告诉我蜜蜂会唱歌,茉莉会在晚上开;江老师和阿哲哥哥的笑,像冬天里的太阳,照在身上,连心里的小雪花都化了,变成甜甜的水。”
念完,她抬起头看向一尘,眼里闪着细碎的光,像落了一地的星星:“老师,你看,孩子们都接住了这份温暖。我们之前凑的钱不多,只能买些笔记本和彩笔,可没想到,这些小小的东西,却像给这束光添了柴,让它烧得更旺了。现在诗社里的光,不仅有你和阿哲哥哥的,有孩子们的,还有我们的,连张奶奶的银耳羹,都带着光呢。”
一尘低头看着诗稿,指尖轻轻拂过“冬天里的太阳”那几个字,纸页上还留着浩浩写字时用力的痕迹,笔画深深浅浅,却透着股认真的热乎劲儿。他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软乎乎的,带着点酸,又带着点甜。他想起奶奶生前总坐在窗边的藤椅上,手里拿着针线,给巷口的孩子缝补破了的衣服。阳光落在她的白发上,像撒了一层碎金。她总说:“温暖是会跑的,你把它给别人,它就会变成好多好多,再跑向更多人。就像你给孩子一块糖,他会把糖纸分给别的孩子,别的孩子会把自己的玩具分给更多人,这样一来,整个巷口都会甜甜的。”
以前他不懂这句话的意思,总觉得温暖是有限的,给了别人,自己就少了。可现在看着眼前的场景——孩子们趴在桌上,用彩笔给诗“穿”上彩虹色的衣服,笔尖划过纸页的声音,像春蚕啃食桑叶般细碎;小周和小林凑在一起,头挨着头,轻声读着孩子们的诗,偶尔相视一笑,眼里的光比桌上的灯还亮;阿哲在整理新到的诗集,把夹着枫叶书签的书放在最上层,让枫叶能晒到暖灯,叶片在光里泛着淡淡的红,像一片小小的火焰——他突然懂了,温暖真的像一束火,从奶奶手里传到他手里,再传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