稿的墨气,拂过他的脸颊,像声温柔的叹息,又像句笃定的回应。远处的老周在茶铺门口喊:“阿哲,新煮的菊花茶好了,过来喝杯!”他笑着应一声,转身往回走,衣角扫过向日葵的花瓣,带起一阵细碎的香。
这盏灯,亮在每个傍晚,也亮在每个需要温暖的心里。它看过孩子们的笑,听过老人们的叹息,接过陌生人的心事,也送出过无数颗“诗的种子”。它不像城市里的霓虹那样耀眼,却像冬夜里的炉火,执着地散发着自己的光和热。
一天,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走进诗社,指着地下室的旧台灯说:“这灯,我认识,三十年前,我在这灯底下读过诗。”阿哲把他领到向日葵旁,老人摸着花盘,眼眶湿了:“真好啊,那束光,还在。”
是啊,光还在。在盲文诗集的点读声里,在山区孩子的诗稿里,在向日葵转动的花盘里,在每个走进诗社的人眼底。这份温暖,像条看不见的河,从过去流到现在,还要流向更远的将来。
暮色四合时,诗社的灯又亮了。暖黄的光透过窗户,在青石板路上铺成光带,有孩子追着光跑,笑声像银铃;有老人坐在路灯下,借着光读报;有情侣牵手走过,影子被拉得很长,像首未完的诗。
阿哲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切,轻轻合上了那本夹着向日葵花瓣的诗集。他知道,只要这盏灯还亮着,诗社的故事就不会结束。那些关于爱与暖的传承,会像向日葵的种子一样,落在土里,发了芽,开了花,在岁月里,在诗行里,在每个向往暖的人心里,永恒不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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