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难堪和愤怒。
“……行,行野哥你忙,那我改天再来。” 周文斌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脸上的肌肉有些僵硬地扯了扯,最终也没能再挤出笑容。他拿起带来的网兜,动作带着点泄愤似的粗鲁,转身就往外走。经过苏晚月身边时,他脚步顿了一下,侧过头,脸上又挂起了那副招牌式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笑面,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黏腻的、毒蛇吐信般的寒意:
“嫂子……一个人在家,可千万‘当心’点。这年头,外头乱着呢。”
那“当心”二字,被他咬得格外重,阴冷的眼神像淬了毒的针,狠狠刺了苏晚月一下。
门被用力带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脚步声在楼道里渐渐远去。
屋子里只剩下苏晚月和陆行野。空气死寂,只有墙上老式挂钟单调的“滴答”声。
苏晚月站在原地,浑身冰冷。周文斌最后那句阴恻恻的“当心”,像毒蛇的獠牙在她耳边反复回响。前世临死前的窒息感再次汹涌而至,混合着巨大的恐惧和刻骨的恨意,在她胃里疯狂搅动。
“呕——”
她再也控制不住,猛地弯腰,对着墙角那个洗得发白的搪瓷脸盆剧烈地干呕起来,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呕出来,要把那个恶魔带来的所有污秽和恐惧都驱逐出去。身体因为剧烈的痉挛而颤抖,冷汗瞬间浸透了内里的衣衫。
一只手,宽厚、温热,带着薄茧,轻轻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落在了她剧烈起伏的后背上。
是陆行野。
他没有说话,只是那只手在她背上,一下,一下,沉稳而有力地拍着。动作并不温柔,甚至带着军人式的刻板,但那掌心传来的温度,却像一块投入冰湖的烙铁,烫得苏晚月微微一颤,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猛地冲上鼻尖。
她死死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呜咽,身体却在他笨拙的安抚下,无法自控地颤抖得更厉害了。眼泪混杂着冷汗,无声地砸落在冰冷的搪瓷盆底。
那只手停顿了一下,随即,拍抚的力道似乎……更轻了一点?
窗外,天色彻底暗沉下来。筒子楼里各家各户亮起了昏黄的灯光,收音机里传来模糊的《乡恋》旋律。这间简陋而冰冷的小屋里,只有女人压抑的干呕声,和男人沉默却始终未曾离开的、落在她背上的手掌。
危险的笑面暂时退去,留下的是冰冷的警告和更深的疑云。而那只落在她颤抖背上的手,是冰层之下,第一缕微弱却灼热的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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