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就是。月月刚进门,家里事多,一时顾不上也正常。” 她一边说着,一边亲自拿起描金细瓷的茶壶,姿态优雅地倒了两杯茶。碧绿的茶汤在白瓷杯里打着旋,氤氲出清雅的香气。
“来,月月,尝尝这明前龙井,你爸的老战友特意从杭州带来的。” 赵玉芬笑吟吟地将其中一杯茶端起来,绕过茶几,朝着苏晚月递过来。
苏晚月的心猛地一紧。来了!前世那滚烫的茶水和随之而来的羞辱,如同噩梦般瞬间清晰!她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目光紧紧锁住那只端着茶杯、涂着蔻丹的手。
赵玉芬端着茶杯,脸上笑容温婉依旧,脚步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身体猛地向前一个趔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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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
伴随着一声短促的惊呼,那杯滚烫的茶水,连同那只精致的白瓷杯,如同精准制导般,朝着苏晚月的腿上泼了过去!
“嘶——!”
滚烫的液体隔着薄薄的的确良裤子,瞬间灼痛了皮肤!苏晚月痛得倒抽一口冷气,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茶水泼洒在她浅色的裤子上,迅速洇开一大片深色的、狼狈的茶渍,杯盏落在地上,“啪嚓”一声脆响,碎裂的白瓷飞溅开来。
整个客厅瞬间安静下来。只有陆晓芸压抑不住的、幸灾乐祸的轻笑声,像蚊蚋一样钻进耳朵。
“哎哟!月月!你看我!真是老糊涂了!走路都没走稳!” 赵玉芬脸上瞬间堆满了夸张的惊慌和歉意,手忙脚乱地拿起旁边一块擦茶几的抹布就往苏晚月腿上擦,“烫着没有?快让我看看!这新泡的茶可烫着呢!张妈!快去拿烫伤膏来!”
那粗糙的抹布在敏感的烫伤处用力擦拭,带来更剧烈的痛楚和屈辱!苏晚月的身体因为疼痛和愤怒而微微颤抖,她死死咬住下唇,才没有痛呼出声。看着赵玉芬那张写满了“关切”的脸,那眼底深处却分明带着一丝得逞的快意和冰冷的算计!前世被当众羞辱、被斥责笨手笨脚、上不得台面的记忆如同毒蛇噬咬着她!怒火在胸腔里熊熊燃烧,几乎要冲破喉咙!
就在这时,一只冰冷、粗糙、却蕴含着巨大力量的手,猛地攥住了赵玉芬拿着抹布、还在苏晚月腿上用力擦拭的手腕!
力道之大,让赵玉芬痛呼一声,动作戛然而止,脸上那假惺惺的惊慌也凝固了。
“够了!”
陆行野的声音不高,却像一块寒冰砸进死水,瞬间冻结了客厅里所有虚伪的喧嚣。他不知何时已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如同一座沉默的山,挡在了狼狈的苏晚月身前。他的眼神如同淬了寒冰的刀锋,直直刺向赵玉芬那张涂脂抹粉的脸,那目光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冰冷的审视和毫不掩饰的怒火。
“妈,您眼神不好,以后端茶倒水的事,让张妈来。” 他的声音一字一顿,清晰而冷硬,每一个字都像冰珠子砸在地上,“月月是我陆行野的妻。”
最后五个字,他咬得极重,如同宣示主权,又像一道无形的屏障,将苏晚月牢牢护在了身后。
客厅里死一般寂静。陆行邦手里的打火机忘了按,“咔哒”声消失了。陆晓芸脸上的幸灾乐祸也僵住了,有些惊惧地看着她大哥那冷得骇人的侧脸。赵玉芬手腕被攥得生疼,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精心维持的温婉面具彻底碎裂,眼底翻涌着怨毒和难以置信的惊怒。她万万没想到,陆行野竟会为了这个“上不得台面”的乡下女人,当着全家人的面,如此不留情面地给她难堪!
“行野,你…你这是做什么?妈也是不小心…” 一直沉默看戏的陆行邦试图打圆场。
“就是啊大哥,妈又不是故意的,大嫂也没那么娇气吧?” 陆晓芸小声嘀咕着,带着不满。
“大哥消消气,阿姨也是关心则乱。” 一个温文尔雅的声音适时插了进来。周文斌不知何时也出现在客厅门口,大概是听到了动静赶过来。他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和劝解,目光却飞快地扫过苏晚月裤子上的茶渍和苍白隐忍的脸,眼底深处掠过一丝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