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这女人家啊,最重要的就是养好身子,生儿育女,开枝散叶,这才是正经事,是咱们女人在夫家立足的根本。”
她顿了顿,看着苏晚月血色尽褪的脸,满意地捕捉到她身体瞬间的僵硬和眼底翻涌的屈辱,继续用那温柔刀凌迟着:
“要是现在不注意,亏了根本,” 赵玉芬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过来人”的“语重心长”,却字字淬毒,“以后啊…想补都难了。到时候,就算有再大的‘本事’,再多的‘钱’,也换不来一个亲生的骨血,那才叫真真的…遗憾呢。”
“生育”!她直指苏晚月前世最大的遗憾和痛苦根源!更恶毒地暗示她“在外面忙活”不守妇道、不顾家庭,甚至影射她可能“不能生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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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的一声!
苏晚月只觉得一股滚烫的血气直冲天灵盖,烧得她耳膜嗡嗡作响,脸颊火辣辣地刺痛。随即,那滚烫又瞬间褪去,只留下彻骨的冰寒,冻得她四肢百骸都僵住了,连指尖都麻木得无法动弹。屈辱、愤怒、还有前世被指责“不下蛋的母鸡”的尖锐痛苦,如同毒藤般瞬间缠绕住她的心脏,勒得她几乎窒息。她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的嫩肉里,尖锐的刺痛才勉强唤回一丝神智,阻止她冲上去撕烂那张涂脂抹粉的恶毒嘴脸。
赵玉芬!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她前世那些在陆家亲眷间散布谣言,明里暗里讽刺她“占着茅坑不拉屎”的记忆,如同毒蛇噬心般汹涌而至!恨意如同滚烫的岩浆在胸腔里翻腾咆哮,几乎要冲破喉咙!
就在苏晚月被这淬毒的言语刺得体无完肤,浑身冰冷颤抖,几乎要站立不稳时——
一个冰冷、坚硬、如同淬火寒铁般的声音骤然炸响,带着能冻结灵魂的威压,瞬间撕裂了房间内凝滞而充满恶意的空气!
“她的身体,不劳你费心!”
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冰锥坠地,砸得人心头剧震!
陆行野不知何时已结束了与李副司令的交谈。他高大的身影如同瞬间移动的壁垒,带着凛冽的寒意,一步便横亘在苏晚月与赵玉芬之间。他甚至没有完全转过身面对赵玉芬,只是侧对着她,冷峻的侧脸线条在昏黄的灯光下如同刀削斧凿,下颌线绷得死紧。他那双深邃的眼眸,此刻如同两潭封冻万载的寒冰,没有一丝温度,只死死地盯着赵玉芬手中那碗还在冒着虚假热气的参汤。
房间里瞬间落针可闻。张医生屏住了呼吸,连见惯了大风大浪的李副司令也停下了翻看手中文件簿的动作,微微抬起眼皮,目光带着一丝审视落在陆行野身上。
“爷爷需要静养。” 陆行野再次开口,声音比刚才更沉,更冷,每一个音节都像是裹着冰渣,砸在赵玉芬精心维持的温婉面具上,发出清晰的碎裂声。“无关的事,” 他微微停顿,那停顿里蕴藏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目光终于从参汤上移开,如两道实质的、冰冷的刀锋,直直刺向赵玉芬那张瞬间血色尽失、僵硬如石雕的脸,“少提。”
他锐利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毫不留情地刺穿着赵玉芬精心伪装的“关切”,将她眼底深处那抹被强行压抑的怨毒和算计照得无所遁形。
“无关的人,” 陆行野薄唇微启,吐出最后三个字,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宣判意味,目光死死锁住赵玉芬骤然收缩的瞳孔,“少操心。”
空气彻底凝固了,沉重得如同灌满了水银。
赵玉芬端着那碗参汤的手指,捏得碗壁边缘的描金花纹都仿佛要变形,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呈现出失血的青白色。她精心描画过的脸上,那完美的哀戚、温婉和“关切”,如同被重锤击中的劣质瓷器,片片剥落,露出底下扭曲的狰狞底色。她涂着鲜红蔻丹的指甲在碗壁上刮出细微刺耳的声响。她看着陆行野挺拔如松、如同不可逾越的巍峨山岳般护住苏晚月的背影,那背影隔绝了她所有的恶意,也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她脸上。她眼底翻涌起滔天的怨毒和深深的忌惮,那怨毒几乎要化为实质的火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