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粥烘得温热的铝制边缘。
她低头,小口地啜了一口。粥的温度刚刚好,从喉咙一路暖到胃里。味道很纯粹,只有大米的甘甜,虽然有一点点不易察觉的糊味,但在这清冷的、带着隔夜寒气的清晨,却显得格外真实和……温暖。
房间里异常安静,只有两人细微的喝粥声。阳光透过窗户,光柱里尘埃浮动。陆行野吃得很安静,速度不慢,但动作一丝不苟,带着军人特有的利落。他始终没有看苏晚月,视线似乎只落在自己面前的粥上,或者更远的地方。
苏晚月的余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他身上。他额角有一缕碎发垂落,被厨房的热气微微濡湿,粘在皮肤上。她看着他握着筷子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手背上那点米汤渍格外显眼。昨夜在老宅,就是这只手,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容抗拒地攥住她的手腕,将她从赵玉芬毒针般的话语下拽离;也是这只手,此刻笨拙地握着勺子,为她盛上这碗简单到近乎寒酸的白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庇护与笨拙,冰冷与温热,这两种截然不同的特质,在这个男人身上矛盾又自然地交织着。苏晚月心底那丝因阁楼火光和昨夜维护而滋生的微弱暖流,在这碗温热的粥里,似乎又悄然壮大了几分。那堵高墙的裂缝,无声地蔓延开来。
她低头,又喝了一口粥。温热的米浆滑入喉咙,带着一种奇异的安定感。
就在这时,客厅角落那台老式黑色拨盘电话突然尖锐地响了起来!“叮铃铃——叮铃铃——”,刺耳的铃声瞬间打破了房间里这份奇异的、带着粥米温香的宁静。
陆行野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放下了筷子,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他站起身,大步走向电话机,军裤的布料摩擦发出轻微的声响。
苏晚月的心跳也跟着那铃声猛地一突。在这个敏感的时刻,任何电话都像是不祥的预兆。陆家老宅?周文斌?还是她刚起步就屡遭波折的小作坊又出了什么问题?
她端着饭盒盖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指尖感受到铝器边缘传来的微烫。目光紧紧追随着陆行野的背影。
陆行野抓起听筒,声音低沉而平稳:“喂?是我。”
电话那头的声音似乎不大,陆行野只是静静听着,眉头却一点点锁紧,下颌线也绷了起来。他握着听筒的手指微微用力,指关节有些发白。
“嗯,知道了。”他简短地应了一声,语气听不出太多波澜,但周身那股刚刚被粥水温热软化了一点的气息,瞬间又沉凝如铁,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冰冷压迫感。他挂了电话,转过身。
苏晚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几乎能听到自己血液奔流的声音。她迎上他的目光,那眼神锐利如鹰隼,直直地看向她。
“周文斌,”陆行野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地砸在寂静的房间里,带着一种金属般的冷硬,“昨天下午,在你被叫去老宅的时候,他去了你的作坊。”他顿了顿,目光在苏晚月瞬间变得苍白的脸上扫过,补充道,“以‘关心’的名义,待了将近一个小时。”
一股寒气从苏晚月的脚底板直冲头顶,手里的饭盒盖子差点脱手。周文斌!那个笑里藏刀的毒蛇!他去她的作坊干什么?在她被强行拖入陆家漩涡、分身乏术的时候?恐惧和愤怒瞬间攫住了她,胃里刚刚熨帖下去的暖粥似乎瞬间变得冰冷刺骨。
陆行野看着她骤然失色的脸,眼神更深沉了几分,那里面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洞悉一切的冷冽,有对周文斌行径的厌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对苏晚月反应的审视?他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得如同闷雷滚过:
“他说,想跟你谈笔‘大生意’。”
喜欢重生八零:冷面大佬狂宠妻请大家收藏:()重生八零:冷面大佬狂宠妻爪机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