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的大网,正向她笼罩过来。
夜色深沉,鹭岛东渡港附近的一家私人渔村酒楼。最大的包间“望海阁”里,灯火通明,觥筹交错。
周文斌脱去了平日里在陆家老宅或正式场合那身略显板正的干部装,换上了一件质地精良的藏蓝色 polo 衫,手腕上那块劳力士金表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他坐在主位,面带得体的微笑,与身旁一位穿着海关制服、面色红润的中年男子频频举杯。那男子肩章上的衔级不低,是鹭岛海关的一位实权人物。
“蔡关长,这次真是多亏您关照,那批‘建材’才能顺利靠岸。” 周文斌亲自为对方斟满一杯茅台,语气恭敬中带着熟稔。
蔡关长哈哈一笑,拍了拍周文斌的肩膀,喷着酒气:“周老弟客气!咱们兄弟之间,不说两家话!你手续齐全,不过是流程上加快一点嘛,应该的,应该的!” 他话锋一转,压低声音,“不过,最近上面风声有点紧,下次的‘电子产品’,单子要做好,尤其是那批‘大哥大’,敏感得很,要格外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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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放心,绝对万无一失。” 周文斌端起酒杯,与蔡关长轻轻一碰,眼底闪过一丝精明与狠厉,“所有的文件,都经过香港公司走账,层层转口,就算是神仙来查,也看不出破绽。” 他仰头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火辣辣的酒液顺着喉咙烧下去,却让他更加兴奋。陆家的垮台一度让他损失惨重,但也彻底斩断了他的束缚。利用过去在体制内积累的人脉和对政策空子的敏锐嗅觉。
走私,这是最快的原始积累方式。香烟、汽车、成品油、电器……什么利润高就走私什么。利用虚假转口贸易、伪造单证、贿赂海关人员,将整船整船的走私货物,冠冕堂皇地运进来,冲击着国内脆弱的市场,攫取着惊人的暴利。这比他之前小打小闹的侵吞国有资产、设局陷害苏晚月,来得更直接,更疯狂,也更……危险。但他享受这种游走在刀尖上的刺激,和财富急速膨胀的快感。
包间门被推开“哎呀,周老弟,蔡关长!不好意思,来晚了,来晚了!”显然刚从另一个酒局赶过来。他毫不客气地拉开椅子坐下,自有服务员赶紧添上碗筷酒杯。
“赖老板这是又在哪里发财啊?” 周文斌笑着递过去一支烟。
“刚去见了一位有意思的女士。” 眯着眼笑道,“‘晚风集团’的那个苏晚月,苏总。啧啧,真是名不虚传,人漂亮,又有本事。”
周文斌端着酒杯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眼底瞬间掠过一丝阴霾,随即被完美的笑容掩盖:“哦?苏晚月?她来鹭岛了?” 他语气平淡,仿佛在谈论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是啊!想在咱们这儿搞分公司”凑近周文斌,带着酒气的热乎乎的话语喷在他耳边,“我跟她透了点底,价格优势很大,她看起来……很心动。周老弟,听说你跟她……有点渊源?” 他话语里带着试探和一丝暧昧。
周文斌放下酒杯,拿起雪白的餐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角,动作优雅,眼神却冰冷如霜。“渊源?” 他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听不出任何温度,“算是吧。不过,生意归生意。赖老板要是能把她拉进来,对我们只有好处。” 他顿了顿,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发出规律的哒哒声,“‘晚风’现在势头很猛,品牌影响力不小。如果能用我们的‘渠道’为她供货,成本大降,她的扩张速度会更快。这等于是在我们的掌控下,帮我们洗白一部分利润,同时……也能把她绑在我们的船上。”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一种毒蛇般的阴冷:“等她尝到了甜头,依赖上我们的货源,到时候……她想下船,可就由不得她了。陆行野不是一直护着她吗?我倒要看看,当他的女人也深陷走私泥潭时,他还能不能那么干净,还能不能护得住!”
小眼睛里精光四射,竖起大拇指:“高!周老弟这一石二鸟之计,实在是高!既赚钱,又能报仇!放心,这个女人,交给我!保管让她乖乖上钩!”
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