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几根彩色蜡烛。
“是赵梅!”陈默低声喊了一句。
陆珩示意大家放慢脚步,悄悄绕到赵梅身后。女人正蹲在墓碑前,把蛋糕放在地上,点燃蜡烛,嘴里还念念有词:“李大爷,生日快乐……我给您带蛋糕了……张超不帮我,我已经让他‘陪’您了……”
她的声音沙哑,带着点疯狂,蜡烛的火苗在晨风中摇曳,映得她的脸忽明忽暗。
“不许动!警察!”陆珩突然大喝一声,快步冲了过去。
赵梅猛地回头,脸色惨白,下意识地抓起身边的石头,就要往墓碑上砸。可没等她动手,就被冲上来的警察按在了地上,手铐“咔嚓”一声锁上了。
蛋糕掉在地上,蜡烛被风吹灭,蜡油滴在墓碑前,像一滩凝固的眼泪。
苏棠蹲下身,看着地上的蜡烛——和张超胃里的、仓库里的一模一样,芯里掺着硫磺。她拿起一根,闻了闻,忽然发现蜡烛包装纸上印着一行小字:“纪念款蜡烛,含硫磺,驱邪避灾”。
“原来如此。”苏棠站起身,对陆珩说,“她买的是纪念款蜡烛,以为硫磺能‘驱邪’,给那位李大爷‘送’去,让他‘安心’。”
陆珩看着被押走的赵梅,女人嘴里还在喊着“生日快乐”,声音凄厉。他摇了摇头——为了扭曲的执念,不仅害了别人,也毁了自己。
晨光渐亮,照在墓碑上。李大爷的照片里,老人笑得慈祥,可谁也没想到,他的生日,会成为一场命案的导火索。
“案子结了?”陈默凑过来,小声问。
“结了一半。”陆珩说,“还要审赵梅,确认有没有同伙,另外,张超胃里的蜡烛和安眠药的细节,还要核对清楚。”
苏棠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管怎么说,凶手抓到了,也算给张超一个交代。对了,现在能说你身上的草莓奶油味哪来的了吧?总不能再说是巧合了吧?”
陆珩转头看她,晨光落在她的防护镜上,映出一片光亮。他沉默了几秒,嘴角几不可查地勾了一下:“昨天下午,去城西排查嫌疑人,路过一家儿童福利院,正好碰到孩子们过集体生日,沾到的。”
苏棠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原来不是偷吃啊?我还以为我们冷面陆队,偷偷跑去给小朋友当生日嘉宾了呢!”
陆珩没反驳,只是转身往警车走。阳光洒在他身上,驱散了凌晨的寒意。陈默跟在后面,看着两人的背影,忍不住笑了——原来陆队也有温柔的一面,苏法医也不是只对尸体感兴趣,这俩人凑在一起,还挺有意思的。
案子告一段落,可苏棠心里却有点隐隐的不安。她回头看了眼地上的蜡烛。
在城市的某个角落,另一根生日蜡烛,已经被点燃,映着一双冰冷的眼睛,等待着下一个“生日”的到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