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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知下去,秘密调查周秉毅慈善基金会的资金流水,特别是早年‘慈心孤儿院’时期的账目。还有,重新调阅所有与‘慈心孤儿院’相关的,尤其是涉及儿童失踪或意外死亡的旧案卷宗。”
“是!”陈墨神色一凛,意识到案情的复杂程度可能远超想象。
……
法医中心这边,苏棠已经完成了对水泥柱的初步分离工作。
尸体的大部分躯干和四肢仍然被水泥包裹,但颈部和部分胸腔已经暴露出来。
她正专注于提取尸体皮肤表面和衣物纤维上的微量物证。
内部通讯器里,传来了陆珩的声音,他刚刚回到局里,正在观察廊:“死者身份确认,周秉毅,知名慈善家。”
苏棠正在用镊子从尸体颈部提取一根细微的纤维,闻言动作没停,只是对着麦克风的方向,语气平淡地回应:“哦?就是那个把‘慈心孤儿院’经营成慈善标杆的周秉毅?”
她将纤维放入证物袋,才抬起头,隔着玻璃看了陆珩一眼,护目镜后的眼神带着一丝冷峭的意味:“用孩子的骨头和水泥,给自己当墓志铭?这位慈善家的行为艺术,真是……骨灰级创意。”
观察廊里,站在陆珩旁边的陈默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陆珩面无表情地看着解剖室里那个语出惊人的女人,嘴角几不可查地抽动了一下。
他按通通讯器,声音依旧沉稳:“找到更多线索,尽快确定死亡时间和具体原因。水泥成分分析结果出来了吗?”
“正在等。不过,”苏棠晃了晃手中的证物袋,“除了可能属于‘其他人’的骨灰,我还找到了点别的东西。等我这边的‘水泥兄’完全卸妆,应该能告诉你更多故事。”
她说完,便不再理会外面,重新埋首于那具被水泥半包裹的恐怖尸体上,仿佛那只是一个需要解开的复杂谜题。
而萦绕在周秉毅这个慈善光环下的巨大阴影,随着水泥碎屑的剥落和苏棠冷静到近乎残酷的剖析,正一点点地显露其狰狞的轮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