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你连面对生命短暂的勇气都没有。你不是在创造美,你只是在用最卑劣的方式——披着那一层恶心的自欺欺人的‘科学’外衣,发泄你那不敢直面自身渺小的无能!”
“不!你什么都不懂!”赵福全突然激动起来。
“我懂,”
陆珩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法律的威严与人性的重量,
“我懂什么是生命的尊严,什么是不可逾越的法律底线。而你,赵福全,不过是个躲在阴暗的臭水沟里,只敢向弱者挥刀的、彻头彻尾的懦夫!”
他盯着赵福全瞬间苍白的脸,给出了最终的判决:
“所以,收起你那套令人作呕的自我粉饰。你从头到尾,都不是什么艺术家。”
陆珩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宣判了他的本质,
“你只是一个可悲的、用知识包装起来的,杀人犯!”
赵福全像是被抽走了所有支撑,彻底瘫软在椅子上,眼神涣散,口中发出无意义的嗬嗬声。
他精心构建的“艺术家人设”与扭曲逻辑,在陆珩犀利的、基于生命本真的驳斥下,土崩瓦解。
审讯结束时的监控录像,清晰地记录下了这个画面:
赵福全蜷缩在椅子上,不再是那个自命不凡的“创造者”,只是个苍老、疲惫、被自身疯狂彻底反噬的空壳。
走出审讯室,略带寒意的清新空气涌入肺腑。
等在外面的苏棠递给他一杯热咖啡,镜片后的眼睛带着了然:
“听说你刚才差点把审讯桌拍穿了?”
陆珩接过咖啡,杯壁的温暖稍稍驱散了从那个扭曲空间带出的寒意。
他望向窗外渐明的天空,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沉稳:
“我只是在陈述一个最简单的事实——再精美的标本,也永远比不上一条活着的鱼,在真正的海水里,自由地游弋。”
晨光终于刺破云层,毫无保留地照在刑侦支队的院子里,明亮而坦荡。
这个用科学精心包装罪恶的案件,随着赵福全的彻底认罪而落下帷幕。
然而,此案所揭示的人性深渊,以及那份对生命极致的冷漠与亵渎,却如同窗外那片看似澄澈的天空下隐藏的无尽虚空,引人深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