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导员如何回答,我不得而知。回连队之后,指导员和我谈话。他说:“本来守备区这次干部调整,我可能回守备营任副教导员,也泡汤了,弄不好和你有直接关系……”我嗤之以鼻,说了句:“无稽之谈。”拂袖而去。
连长盖房子也找我谈话,说:“这次因为你,我又没当上副营长。”
我困,还不敢打哈欠,不争气的是,说说话就“呼呼”地睡着了。我总是饿,怎么吃也不饱,不长脸的是,一个人顶三个人的饭量。哪一期解放军文艺能发表散文《书架》,发表之后能给我带来什么,万一不发表怎么办,都是未知数。
晚上九点熄灯,我刚上床就睡着了。半夜三更我睡得正香,突然被“咣咣”的踹门声惊醒。我披上衣服起来开门。一束手电筒光柱照在我脸上,我什么都看不见,知道不是一个人。我以为谁在搞恶作剧,一把夺下那人的手电筒。
指导员声音:“这是关副政委。”我急忙把手电筒还给关副政委。
原来是卢参谋等人,陪同关副政委查铺。我点燃了蜡烛,关副政委在屋里巡视了一圈,翻了翻我的书和稿子,什么没说出去了。幸亏我没点蜡烛看书写稿子,否则后果不容乐观。第二天,指导员对我说:“你把关副政委的手都拧疼了,他很生气。”关副政委的手电筒光柱,在我的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