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捶胸顿足,说:“岂止是回信?没有船我也要游到大陆去找你!”
刘小丫苦笑,问:“你觉得相见恨晚?”我眼前一片空白,无法回答。她说:“你不说话,就是默认。”我口心不一地说:“我没有那个意思。”她问:“你怎么对待这件事?”我说:“我刻意追求的追到了,早该来的也不请自到。”
“阴差阳错”是我的人生主旋律,让我欲罢不能也无法摆脱。当初在军区学习白白冻了一个冬天,结束时才发现棉衣邮包在床下。命运对于我,是一部只有未来没有过去的交响曲。我俩不说话,默默地对望,揣摩对方想什么。
我打破沉默,说:“有时间,你去药房见见刘萤。”她说:“你到办公室之前,我就见过。”我说:“你对她有什么印象?”她说:“只能说,你太有艳福。”
她见我露出得意的神色,又说:“你除了艳福,什么福都没有。”我说起我和刘萤的感情经历,她说:“我们去俱乐部看电影吧。”俱乐部放映外国故事片《热带丛林历险记》,楼上只有我们两个人。少女戛比和小伙子马丁在患难中相爱,陶醉在天堂般的热带丛林中。不知不觉,她的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发丝抚得我脸腮发痒。我挪了座位她也挪了座位,一直坐在我身旁,头靠在我肩膀上。
刘小丫知道我会理发。那天,她在理发室借来理发工具,让我为她修剪头发。我从来没给女人修剪过头发,很是为难。我说:“我不会修剪女人头发,我陪你到理发店去修剪吧。”她说:“你弄什么样算什么样,我半点都不挑剔。”
五婶、老婶、老姑和三婶得头发长了,都找妈妈修剪。妈妈用剃刀从上往下削,削下一堆头发。刘小丫已经坐在椅子上了,说:“下手吧,别犹豫。”
她的头发和刘萤的头发一样,乌黑浓密,散发着浓郁的芬芳。除了刘萤,我没接触过任何女人头发,迟疑着不敢下手。刘小丫抓过我的手,按在头发上。
我的心“砰砰”直跳,检查门锁没锁好,生怕有人敲门进来。我把刘小丫的头发一层层束起来,用剪刀一层层地修剪,再用剃刀往下削。我为男人理发得心应手,为女人修剪头发更是隔行不隔理,在行又在理,像个熟练的老师傅。
我三下五除二为刘小丫修剪完头发,不沾一点儿发茬。她更加英姿飒爽,光彩照人。办公室一下亮了,阳光趁机照进来。她照镜子,满意而娇嗔地说:“比理发店修剪的还好,还说不会。”我转移话题。想说昨天买白菜,把三轮车的车板压塌了。谁知话一出口,我竟说:“昨天晚上,我都把床板压塌了。”
我脸上一阵发烧,刘小丫知道我说错了,脸红到了脖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