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餐桌上。空气里弥漫着食物的香气,但没有人说话,大多数人脸上还带着训练后的疲惫。
林琅哐当一声拉开椅子,一屁股坐下,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你们也太不够意思了吧?一个个起这么早去训练,就没人喊我一声?”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起勺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碗里的粥。
展邺看了他一眼:
“你发烧了,并不适合高强度的训练。”
旁边的邵臻也开口,带着点无奈的笑意:“大林,你就偷着乐吧。你是不知道,今早儿刚过4点,展大教官就把我们全薅起来了!”
他说着,用下巴指了指身边连勺子都拿不稳,手不停打颤的白洛阳,“看给孩子累的,魂儿都快没了。”
白洛阳连扯出个乖巧笑容的力气都没了,只是勉强抬了抬眼皮,又认命地低下头,努力把粥往嘴里送。
另一边的展凌一边龇牙咧嘴地捏着自己酸胀僵硬的手臂,一边喃喃自语:“哥…我好像…感觉要长出肌肉了…”
“有那么夸张吗?”何圆眨巴着眼睛,活力似乎比周围人都足些,她扫了一圈,“我觉得还好呀,也没那么累嘛。展上校,我觉得下午的训练强度可以再…”
话还没说完,旁边的白妮妮眼疾手快地夹起一块松饼塞进她嘴里:“圆圆你尝尝,你林叔今天这松饼做得真不错~特别松软!”
何圆被堵了话,下意识嚼了嚼,眼睛一亮,眉头立刻舒展开,猛猛点了点头。
林琅哼笑一声:“你们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辈分…”
说着,他的眼神却不自觉地、偷偷摸摸地瞥向斜对面一言不发的时曜。
时曜坐姿笔挺,正安静地吃着早餐,一如既往地没什么表情。他今天穿了件黑色的长袖训练服,袖口规整地扣着,严严实实地遮住了手腕。
林琅的目光在那截袖口处停留了一瞬,昨晚残留的疑虑又冒了出来。
昨晚时曜走后,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久才睡着,脑子里全是那些乱七八糟的疑问和…时曜手腕上那道若隐若现的刺眼疤痕。
“啧,”他收回视线,声音不大不小地嘟囔道,“这都快六月了,还裹得这么严实?穿个长袖装什么深沉呢…”
时曜握着筷子的手微微顿了一下,缓缓抬起眼,目光淡淡地上下扫了林琅一眼,那眼神里没什么情绪,却让林琅莫名有点心虚。
时曜没说话,只是又垂眸,继续专注于自己盘里的食物,仿佛他的话只是空气。
林琅被那一眼看得噎住,随即才后知后觉地低头看了看自己——他身上也穿着一件轻薄的长袖居家服。
“…”林琅顿时语塞,脸上有点挂不住,只能悻悻地埋头用力扒拉了两口粥。
范可虹给他剥了个水煮蛋,轻轻放进他面前的盘子里,关切地问道:“阿琅,感觉怎么样了?烧都退了吧?”
“好着呢~”林琅咧嘴笑了笑,“放心吧干妈,我属小强的,命硬得很,轻易死不了~”
“呸呸呸!”白妮妮赶忙在一旁开口,带着嗔怪,“大清早的说什么晦气话!以后不许再说那个字!”
林琅自知失言,缩了缩脖子,装模作样地轻轻“打”了两下自己的嘴巴:“错了错了~”
他收回视线时,眼角的余光似乎无意中捕捉到时曜投来的一道幽深难辨的目光,但等他再抬眸仔细看去时,那目光已经消逝得无影无踪,仿佛只是他的错觉。
??
早餐接近尾声,时曜站起身,一边利落地收拾着餐桌,一边头也不抬地对还在磨磨蹭蹭喝最后一口粥的林琅说道:“大院儿里昨天清理出来的物资和散落的晶核还没收拢,待会儿你跟我去一趟。”
林琅下意识地朝窗外看了一眼,邵臻和展邺正站在院子里抽烟闲聊,“就…咱俩去?”
时曜停下手里的动作,斜睨了他一眼:“我自己去也可以。不过那些晶核…”
“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