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儿玩得忘了,红薯凉了就不好吃了,还特意做了个小记号,插了根细树枝。林建军也没闲着,让赵石头捡了些枯树枝,摆在“战壕”边缘,假装是“铁丝网”,还叮嘱赵石头:“待会儿鹞子他们冲过来,你就扔雪球,别让他们靠近;要是他们扔炮仗,你就赶紧躲到‘堡垒’后面。”
“开战!”林建军一声喊,手里的树枝往雪地里一戳。鹞子立马猫着腰,从“堡垒”后面探出头,抓起地上的雪球就往林建军那边扔,雪球砸在“铁丝网”的树枝上,雪沫子溅了林建军一脸,凉得他直吸溜。林建军也不示弱,抓起雪球往鹞子这边扔,嘴里还喊着:“栓柱,你从旁边绕过去,偷袭他们的‘军旗’!鹞子肯定想不到!”王栓柱一听,立马猫着腰往旁边跑,棉鞋踩在雪地上,“咯吱”声在安静的巷口格外清楚,连飘着的雪粒子都像是跟着他的脚步在动。鹞子眼尖,立马喊:“栓柱,你别跑!林建军骗你的,他想引开你,自己去拔咱们的‘军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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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王栓柱已经跑远了,林建军趁机从“战壕”里冲出来,直扑鹞子的“军旗”。鹞子慌了,抓起雪球往林建军身上砸,却没砸中,反而被林建军抓住了棉袄袖子。两人拉扯间,鹞子突然想起兜里的炮仗,眼睛一亮:“林建军,你再过来,我就放炮仗了!这炮仗可响了,能把‘战壕’炸塌!”林建军以为他在吓唬人,还往前凑:“你放啊,我才不怕!你上次放炮仗,还没响就掉在地上了,我都看见了。”
鹞子往后退了两步,躲在土墙根下,指尖有点抖——他还是第一次在这么近的地方放炮仗,心里又紧张又兴奋。他掏出火柴盒,划了两次才划着火柴:第一次划歪了,火柴头蹭在墙上没火星,还蹭掉了点墙皮,露出里面的黄土;第二次终于着了,橙红色的火苗舔着引线,“滋滋”的声响在冷空气中格外清楚,连飘着的雪粒子都像被烫到似的,往旁边躲。
“林建军!看这儿!”鹞子故意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点得意,还有点紧张。林建军果然回头,眼睛刚落在他手上的炮仗上,鹞子手腕一扬,把点着的小炮仗往林建军脚边的雪堆里扔——那雪堆是林建军刚才堆的“堡垒”,还插着两根干树枝当“旗杆”,红绳系在树枝上,正是他们的“军旗”。
“啪!”脆响炸开的瞬间,雪堆“轰”地塌了半边,雪沫子溅得林建军满脸都是。他吓得猛地蹦起来,脚底下一滑,整个人往后仰着摔在雪地里,后脑勺砸在积雪上,“噗”地溅起一片雪,连棉帽都歪到了脑后,露出冻得发红的耳朵,像两片小辣椒。王栓柱本来都快绕到林建军的“战壕”后面了,听见炮仗响,吓得立马停住脚步,回头一看,见林建军摔在雪地里,笑得直拍大腿,手里的树枝都扔了,蹲在地上直揉肚子,眼泪都快笑出来了:“建军!你咋这么笨!被个小炮仗吓摔了!上次你还说自己不怕炮仗,现在看来,你比石头还胆小!”
赵石头也忘了守“战壕”,跑过来围着林建军看,捂着嘴“咯咯”笑,连手里的雪球掉在地上都没察觉,雪球滚了两步,撞在林建军的棉鞋上,又弹开了,滚到王栓柱脚边,被王栓柱一脚踩扁。林建军从雪地里爬起来,抹了把脸上的雪,睫毛上还挂着雪粒,像沾了层白霜,眼睛却瞪得溜圆:“鹞子!你敢阴我!这炮仗要是炸到我,我跟你没完!我还要告诉你娘,让你娘罚你不许出来玩!”说着就扑过来,伸手要抓鹞子的后领。
鹞子早有准备,转身就跑,棉鞋在雪地里跑得急,鞋底打滑,差点摔个嘴啃雪,却笑得更欢:“谁让你刚才要抢我的‘军旗’!上次打雪仗,你还把雪灌我脖子里,凉得我半天缓不过来,这次算扯平!你要是告诉娘,我就告诉张奶奶,说你偷摘她家门口的腊梅!”林建军跑得更快,棉帽上的雪都被风吹掉了,他比鹞子大四岁,腿长,眼看就要追上,伸手一拽鹞子的棉袄下摆——鹞子的棉袄是去年的,短了点,下摆被拽住,整个人顿时没了平衡,“扑通”一声往前扑,双手按在雪地里,雪灌进了袖筒,凉得他一激灵。
林建军也收不住脚,跟着摔了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