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振山的队伍一点点深入窄道,火光在两侧陡峭的石壁上投下扭曲的影子,随着他们的脚步不断晃动,像一个个张牙舞爪的鬼魅。蚊虫被火光吸引,愈发密集地围绕着他们,有的甚至钻进了匪徒的衣领、袖口,引得几声压抑的咒骂。当最后一个匪徒也踏入窄道,距离出口已有十余丈远,前后都被石壁与荆棘封锁,插翅难飞时,林殿臣与黄云峰同时眼神一凛,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林殿臣猛地将手臂向下一挥!
“动手!”
一声令下,沉寂的山林瞬间爆发出震天的呐喊!黄云峰第一个从草丛里跃出,身形矫健如虎,手中的砍刀带着呼啸的风声,劈向最前面的匪徒,动作又快又狠——这些年他当村长,既要安抚村民,又要提防匪患,闲暇时从未放下过拳脚,早已练就了一身利落的身手。
小李率先扣动扳机,“砰”的一声枪响划破夜空,子弹带着凌厉的风声,精准地打中了举火把的一个匪徒的肩膀。那匪徒惨叫一声,手里的火把“哐当”一声掉落在地,滚到路边的草丛里,瞬间燃起一小片火光,照亮了周围飞舞的蚊虫与匪徒惊恐的脸庞,又很快被夜风与潮湿的草叶扑灭,只留下一缕青烟与焦糊味,混杂在闷热的空气里,格外刺鼻。
紧接着,两侧的荆棘丛中、大树后面,埋伏的村民与警卫员们齐齐冲出,像猛虎下山般扑向匪徒。猎枪声、砍刀劈裂空气的锐响、长矛刺破衣物的“噗嗤”声、匪徒的惨叫声、村民的怒吼声交织在一起,冲破了夜幕的笼罩,在峡谷中久久回荡。蚊虫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得四散飞逃,又很快在混乱中重新聚集,疯狂地叮咬着战场上的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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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振山猝不及防,队伍瞬间乱作一团。窄道本就狭窄,匪徒们前后拥挤,互相推搡,根本无法展开阵型,只能胡乱地开枪还击,子弹“嗖嗖”地飞过,打在石壁上迸出火星,却大多落了空。一个匪徒刚想抬枪瞄准黄云峰,就被黄云峰甩出的砍刀劈中手腕,短枪“哐当”落地,他还没来得及惨叫,就被迎面而来的李二叔的长矛刺穿了胸膛,鲜血喷涌而出,溅在荆棘丛上,瞬间吸引了一大群蚊虫。
“慌什么!稳住!”魏振山又惊又怒,挥枪朝着黄云峰射击。黄云峰早有防备,猛地侧身一滚,身上沾满泥土草屑,恰好躲过子弹——子弹擦着他的肩膀飞过,打在树干上留下深深弹孔,木屑飞溅。黄云峰顺势抄起一块石头,狠狠砸向旁边匪徒的膝盖,那匪徒惨叫着跪倒在地,李二叔趁机用长矛刺穿其肩胛骨。李二叔刚拔矛,就被一只牛虻叮住颈侧,他抬手拍死,掌心沾满血污与虫尸,转身又冲向另一个匪徒。黄云峰大声喊道:“守住位置,左右包抄,困死他们!”声音洪亮,压过混乱声响,村民们阵型愈发稳固。
林殿臣手持双枪,如猛虎下山般冲了出去,汗水模糊了视线,他抬手抹了把脸,掌心汗渍与灰尘混成泥团,却丝毫不影响准头。“魏振山,拿命来!”他怒喝一声,子弹直指魏振山胸口。魏振山反应极快,猛地后仰避开,翻身爬起,湿棉袍黏在身上,抬手对着林殿臣连开三枪。林殿臣左右躲闪,石子溅得脸颊生疼,胳膊上满是蚊虫红痕,却丝毫未减速,眼神愈发凌厉。
危急关头,石缝后的鹞子和清禾同时动了。鹞子如小豹子般顺石壁快速移动,手里攥着锋利石片;清禾爬上老松树,摸出石袋,眼神锐利如鹰。此时魏振山躲在巨石后瞄准林殿臣,而林殿臣正被两个匪徒缠住。“清禾,打他手腕!”鹞子低喝。清禾深吸一口气,瞄准魏振山手腕,石子带着风声砸去,精准命中腕骨。魏振山惨叫一声,枪掉落在地,刚想弯腰去捡,鹞子已冲上前,石片划伤他的脚踝。
“小兔崽子!”魏振山疼得怒吼,抬脚踹向鹞子,鹞子侧身躲开,顺势捡起短枪砸向他的膝盖。就在这一瞬间,林殿臣解决了身边匪徒,箭步冲到魏振山面前,驳壳枪死死抵住他的额头。“魏振山,游戏结束了。”林殿臣声音冰冷刺骨。
“别杀我!我知道另一批军火下落!”魏振山颤抖求饶。
失去首领的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