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喊,“二柱子,你去我家灶房把锅里的水烧开!三婶,你帮我把药筐里的七叶一枝花、半边莲、蛇莓草都拿出来洗干净!”
村民们立刻行动起来,各司其职。很快,担架就被抬进了屋里,放在了土炕上。林鹤轩立刻拔出银针,从药筐里掏出各种草药,放在案板上用菜刀快速切碎,然后扔进早已烧开的锅里,大火熬煮起来。
药香很快弥漫了整个屋子,清禾坐在炕边,紧紧握着林小宇的手,轻声说:“小宇,药马上就好了,你很快就能好起来了。”
林小宇的眼皮动了动,似乎听到了她的声音,却依旧没有睁开眼睛。
林鹤轩守在锅边,时不时搅拌一下锅里的草药,眼神凝重。陈校长站在一旁,看着浑身是伤的孩子们,心里既愧疚又欣慰:“林大夫,今天多亏了你,也多亏了孩子们……”
“现在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林鹤轩打断他,“药还要熬半个时辰,能不能彻底解毒,还要看他能不能挺过这一关。而且……”他顿了顿,神色有些复杂,“短尾蝮蛇毒烈,就算解了,也可能会留下后遗症,能不能完全恢复,还要看后续的调理。”
清禾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爷爷,后遗症是什么?小宇会不会……会不会再也站不起来了?”
林鹤轩叹了口气:“现在还不好说,要看他体内的毒素残留多少。只能先把药熬好,让他喝下去,后续再慢慢用草药调理。”
屋子里一片寂静,只有锅里草药“咕嘟咕嘟”的声响,和林小宇微弱的呼吸声。众人的心都悬在半空,盯着那口冒着热气的药锅,仿佛那里面装着林小宇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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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终于过去了,林鹤轩将熬好的草药汁过滤出来,倒进一个粗瓷碗里,草药汁呈深褐色,散发着浓郁的苦涩味。他小心翼翼地将林小宇扶起来,让清禾帮忙托着他的后背,然后用勺子将药汁一点点喂进他嘴里。
药汁刚喂进去一半,林小宇突然咳嗽起来,一口黑血混着药汁吐了出来。林鹤轩却松了口气:“没事,这是体内的毒素在往外排,继续喂!”
清禾赶紧用手帕擦去林小宇嘴角的药汁和血,继续帮着喂药。一碗药汁终于喂完了,林小宇的呼吸渐渐平稳了些,脸色也好看了不少,嘴唇的紫黑已经褪去了大半。
林鹤轩摸了摸他的脉搏,点了点头:“毒素暂时控制住了,接下来就是慢慢调理。但这几天是关键,必须时刻盯着,一旦有反复,立刻告诉我。”
陈校长连连点头:“林大夫,辛苦你了!孩子们都交给我,我会安排人轮流照看小宇。”
清禾看着林小宇渐渐平稳的呼吸,眼泪再次掉了下来,这一次,却是欣慰的泪水。从马鞍石旁的蛇袭,到抄近路遇酸枣丛的生死时速,再到陡峭山路上的艰难护送,他们终于闯过了最难的一关。
可就在这时,林小宇的腿突然轻轻抽搐了一下,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嘴里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清禾心里一紧,立刻摸了摸他的腿:“爷爷,小宇的腿怎么了?”
林鹤轩俯身查看了一下,脸色微微一变:“蛇毒损伤了腿部神经,可能会影响知觉……后续能不能恢复,还要看调理的情况。”
清禾的心又沉了下去。她看着林小宇苍白的脸,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照顾小宇,帮他恢复健康。
而此刻,屋外的日头渐渐西斜,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屋里,落在林小宇的脸上。虽然危机暂时解除,但林小宇的腿部神经损伤能否恢复?后续调理还会遇到什么问题?这场突如其来的蛇袭,又会给孩子们的拉练之旅带来怎样的影响?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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