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响。最骇人的是隘口左侧的一岩突起,形似狰狞的鬼脸,棱角锋利如獠牙,仿佛要将过往的人吞噬。隘口中间的通道狭窄得惊人,最宽处不过半米,最窄的地方仅容一人侧身勉强通过,路面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暗绿色青苔,湿滑得像抹了油,岩壁上还不时有松动的碎石滚落,砸在下方的沟壑里,传来沉闷的回响,许久才消散。
“这就是小鬼脸……也太险了。”林清禾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眼神里满是震撼。她长这么大,从没见过如此险峻的地方,仿佛一步踏错,就会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我爹说过,这儿是去断魂峰的必经之路,也是最险的一道关。”鹞子的声音也有些发紧,他紧紧盯着隘口的路面,“青苔太多,走路肯定不行,只能用轻功飘过去。记住林爷爷说的,借力要选岩石凸起的地方,别踩碎石和厚苔,还有,千万别往沟底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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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禾点点头,目光紧紧锁住隘口中间几块零星凸起的干燥岩石,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惧意。
两人并肩站在隘口前,再次凝神静气。鹞子先迈出脚步,气沉丹田,脚底轻轻点在一块相对干燥的岩石上,身子像燕子般飘了出去。隘口的风比林子里大得多,裹挟着岩壁的寒气,吹得他身子微微晃动,险些失去平衡。他立刻想起林爷爷“顺气不顶风”的叮嘱,迅速调整气息,腰腹轻轻一拧,顺着风势往侧面飘了半米,稳稳落在另一块凸起的岩石上。
“清禾,小心风!风大的时候别硬飘,顺着风势转劲!”鹞子回头喊了一声,声音被风吹得有些发飘。
林清禾刚飘出两米,就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阵风刮得身形不稳,眼看就要撞向左侧的“鬼脸岩”。她心里一慌,险些乱了气息,却瞬间想起张排长“功夫是护人底气”的话,想起鹞子爹守护伤员的坚持,立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放松腰腹,顺着风势轻轻一转,脚尖在岩壁上轻点了一下,借着这股力道,稳稳飘到了鹞子身边,裙摆只轻轻晃动了两下。
两人不敢再大意,放慢了飘移的速度。鹞子在前探路,每一次落脚前都会仔细观察路面,确认是结实的岩石或干燥的泥土,才敢借力飘过去。林清禾跟在后面,目光紧紧盯着鹞子的脚步,两人配合得愈发默契,原本险峻的隘口,竟渐渐走得顺畅起来。
可就在走到隘口最窄处时,意外突然发生了。鹞子刚借力飘起,脚下一块看似结实的碎石突然松动,“哗啦”一声往下滚落。他的脚尖空了,身体瞬间失去支撑,朝着下方深不见底的沟壑坠去。
“鹞子!”林清禾惊呼一声,下意识伸手去拉,指尖刚好抓住了鹞子的手腕。
鹞子的心跳瞬间停了一拍,身下是黑漆漆的沟壑,风从底下往上吹,凉得刺骨。他下意识地握紧林清禾的手,同时猛地将丹田的气息往下沉,脚底往旁边的岩壁上一贴,借着“粘地劲”暂时稳住了身形——岩壁上的青苔又滑又湿,指尖的力道在一点点流失,他能感觉到林清禾的手臂在微微颤抖,显然快支撑不住了。
“别松手!”鹞子咬着牙,额头上青筋暴起,“我借力上去!”
他深吸一口气,将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腰腹和脚底,趁着林清禾用力往上拉的瞬间,脚底在岩壁上再次轻点,借着这股合力,身子像箭一样往上飘起,稳稳落在了窄道上。两人都吓出了一身冷汗,互相扶着对方的胳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手心全是冷汗。
“刚才太急了,没看清脚下的碎石。”鹞子擦了擦额头的汗,声音还有些发颤,“多亏了你,清禾。”
林清禾摇摇头,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红晕:“我们是一起的,本来就该互相照应。就像林爷爷救张排长,你爹守护张排长那样,互相搭把手,才能渡过难关。”
鹞子心里一暖,重重地点了点头。他看着身边气喘吁吁却眼神坚定的林清禾,又望向不远处隐约可见的断魂峰,忽然觉得,这一路的艰险都不算什么。林爷爷教的功夫,爹和张排长传下的道义,还有身边伙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