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反复回放着傅瑾舟昨晚失控的样子,他滚烫的体温,他脆弱的呓语,以及清晨醒来时,他看着她那复杂难辨的眼神……
心烦意乱。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楼下似乎有轻微的动静。她本不想理会,但鬼使神差地,还是轻轻起身,走到门边,将门打开了一条缝隙。
透过缝隙,她看到傅瑾舟并没有回卧室休息,而是站在厨房里。他依旧穿着那件可笑的卡通T恤,身形显得有些单薄,正背对着她,似乎在……看着灶台上的什么东西?张姨不在,大概是被他支开了。
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看了很久。然后,他伸出手,有些笨拙地打开了燃气灶,蓝色的火苗蹿起。他拿起锅,接了点水,放在灶上。动作略显生疏,带着一种与他身份极不相符的迟疑。
他在……煮东西?
苏晚疑惑地看着。水开了,他拿起旁边张姨早已准备好的、大概是用来煮粥的米,犹豫了一下,倒了一些进去。然后用勺子慢慢搅动着,侧脸在厨房温暖的光线下,显得异常专注,又带着一种……近乎笨拙的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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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煮粥?给谁煮?
一个荒谬的念头闯入苏晚的脑海。难道……是给她?因为她昨晚没休息好?
但这个念头很快被她否决了。怎么可能?傅瑾舟这样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怎么会……而且,他们还在冷战中。
她轻轻关上门,背靠着门板,心里乱糟糟的。他那副站在厨房里,对着锅灶显得有些无措的样子,与他平日冷酷霸总的形象形成了巨大的反差,莫名地……戳中了她心底某个柔软的角落。
又过了一会儿,她听到极其轻微的脚步声停在卧室门外,似乎犹豫了一下,然后有什么东西被轻轻放在了门口的地毯上。脚步声又远去了。
苏晚等了一会儿,才悄悄打开门。
门口放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是一碗白粥,煮得……嗯,米粒有些过于软烂,水放得似乎也多了一点,看起来清汤寡水的。旁边放着一小碟张姨做的爽口酱菜,还有一杯温水,以及医生开的药。
粥碗还冒着微弱的热气。
苏晚看着那碗卖相实在算不上好的白粥,怔怔地站在原地。
所以,他刚才在厨房,真的是在……尝试煮粥?这碗粥,是给她的?
她慢慢蹲下身,手指触碰了一下碗壁,温热的。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上心头,酸酸涩涩,又带着点莫名的暖意。他那样骄傲的一个人,连道歉的话都说不利索,却用这种最笨拙、最无声的方式,表达着他的……愧疚?或者说,感谢?
她端起托盘,回到房间,放在小茶几上。她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粥送进嘴里。味道很淡,甚至因为水多米少而显得有些稀薄,但却是温热的,一直暖到了胃里。
她慢慢地吃着这碗并不可口,甚至可以说是失败的白粥,心里五味杂陈。
冰山似乎在以一种她从未预料过的方式融化——不是轰轰烈烈的告白,不是甜言蜜语的攻势,而是在暴雨夜的守候之后,是一碗沉默的、笨拙的、甚至有些难以下咽的白粥。
这种沉默的笨拙,比任何言语都更具有冲击力。
她吃完最后一口粥,将空碗放回托盘。目光落在那些药片上,顿了顿,还是拿起水杯,就着温水将药吃了。
然后,她拿起手机,给傅瑾舟发了一条信息,只有简短的三个字:
【粥,吃了。】
信息发出去后,如同石沉大海,没有回复。
但苏晚知道,他一定看到了。
窗外的阳光彻底驱散了连日的阴霾,明亮得有些刺眼。别墅里依旧安静,但那种令人窒息的冰冷低气压,似乎随着那碗无声的粥,悄然散去了一些。
裂痕依然存在,信任仍需重建。但有些东西,确实已经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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