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信任的重建需要时间,他们之间的问题,并非一次高烧、一碗粥、一次陪同就医就能彻底解决。
上午,苏晚在书房处理工作,傅瑾舟则在主卧休息。别墅里很安静,两人互不打扰,却奇异地不再感到隔绝。
中午,张姨准备的依旧是清淡的饮食。两人再次同桌吃饭,虽然话依旧不多,但傅瑾舟会主动将离她较远的菜挪近一些,苏晚也会在他咳嗽时,下意识地看他一眼。这些细微的互动,无声地润滑着曾经干涩卡顿的关系齿轮。
下午两点多,苏晚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发。她走到客厅,发现傅瑾舟已经等在那里了。他换了一身深色的休闲装,少了西装的凌厉,多了几分儒雅随和,只是脸色依旧带着病后的倦意。
“可以走了吗?”他看到她,站起身。
“嗯。”苏晚点点头。
去医院的路上,依旧是司机开车,两人坐在后座。车内的气氛不再像之前那样凝固,但也算不上热络。傅瑾舟靠着车窗闭目养神,苏晚则看着窗外的街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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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遇到红灯,车子停稳,傅瑾舟会睁开眼,目光掠过她安静的侧脸,然后又缓缓闭上,唇角几不可察地牵起一个极淡的弧度。
到了医院,一系列检查都很顺利。医生确认傅瑾舟的高烧已退,身体在恢复中,但还是强调需要注意休息,避免劳累和精神过度紧张。
“精神过度紧张”这几个字,让傅瑾舟的目光下意识地飘向站在一旁的苏晚。苏晚正认真听着医生的嘱咐,侧脸线条柔和,并未注意到他的视线。
拿了药,离开诊室,两人并肩走在医院的走廊上。消毒水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人来人往。
“我去下洗手间。”苏晚说道。
“好,我在那边等你。”傅瑾舟指了指走廊尽头的休息区。
苏晚点点头,朝洗手间走去。傅瑾舟走到休息区,在一排蓝色塑料椅的一端坐下。他揉了揉依旧有些胀痛的额角,目光随意地扫过周围的环境。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定格在不远处的一个身影上——顾言深。
顾言深正扶着一个看起来是他母亲的中年妇人,从另一间诊室里走出来,低声细语地嘱咐着什么,神态温和孝顺。他似乎也感觉到了注视,抬起头,恰好与傅瑾舟的视线撞个正着。
两个男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一瞬间,空气仿佛都凝滞了几分。
顾言深先是有些意外,随即脸上露出了惯常的、温和有礼的笑容,他对着傅瑾舟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并没有要走过来的意思。
傅瑾舟看着他,看着他身边那位气质温婉的妇人,又想起李特助调查过的、关于顾言深背景清白、风评甚佳的报告,再对比自己之前那些基于嫉妒的、毫无风度的猜忌和监视……一种强烈的自惭形秽感涌上心头。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认识到,自己在处理与苏晚关系上的……幼稚和不堪。
他没有任何回应,只是面无表情地移开了视线,心底却像是打翻了五味瓶。
这时,苏晚从洗手间出来了,她走到傅瑾舟身边:“走吧?”
傅瑾舟站起身,下意识地不想让苏晚看到顾言深,他侧了侧身,挡住了她的部分视线,声音低沉:“嗯,走吧。”
他自然地伸出手,虚扶了一下她的后背,是一个引导也是保护的姿势,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微妙的占有意味,然后和她一起朝出口走去。
苏晚对他这突如其来的、略显亲密的动作有些不适,但并未挣脱。她能感觉到,他扶在她后背的手,似乎比平时更用力一些。
她顺着他的力道往前走,并没有注意到不远处,顾言深看着他们并肩离去的背影,那温和的笑容淡了几分,镜片后的目光,变得有些深邃难辨。
回程的车上,傅瑾舟比来时更加沉默,一直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苏晚虽然觉得他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问。
直到车子驶入别墅的车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