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睁开眼，视线还有些模糊，但大脑在系统的加持下，早已习惯了这种从深度睡眠到完全清醒的无缝切换。他坐起身，揉了揉有些发僵的脖子，动作从容得仿佛刚才那场长达数小时的虚拟鏖战只是一场短暂的午休。
他抬起头，迎上德川和也那双毫不掩饰厌恶和轻蔑的眼睛。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聚焦在这两人身上。德川的强势和上杉彻的“废物”形象形成了巨大的反差，没人觉得上杉彻敢反驳，更没人觉得他有反驳的资格。
上杉彻看着德川，脸上没有任何被羞辱后的愤怒或窘迫。他甚至还咧开嘴，露出了一个在德川看来极其碍眼的、带着点满不在乎的笑容。
“吵死了。”上杉彻打了个哈欠，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却清晰地在寂静的球场上回荡，“没看见人在休息吗？打扰别人睡觉，可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德川前辈。”
他刻意加重了“前辈”两个字，语气里却听不出半分应有的尊敬，反而带着一种让人火大的懒洋洋。
德川的瞳孔骤然收缩，周身的气压瞬间又低了几度。他没想到，这个公认的废物，不仅毫无羞耻之心，居然还敢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地顶撞自己！
“休息？”德川的声音冷得能掉下冰碴，他踏前一步，无形的压迫感如同实质般倾泻而出，“在训练时间睡觉，你管这叫‘休息’？看来你不仅是个废物，还是个毫无自知之明的蠢货！”
“啧。”上杉彻咂了下嘴，慢悠悠地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因为蜷缩而有些发麻的手腕脚腕，“德川前辈，训练营好像没有哪条规定写着，不能在训练时间睡觉吧？只要我按时完成训练任务不就行了？”
“按时完成？”德川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目光扫过一旁负责记录训练数据的助理教练，“他的训练数据呢？拿给我看。”
助理教练连忙递过平板电脑，德川只是瞥了一眼，脸上的嘲讽更盛。屏幕上，上杉彻的各项基础数据——力量、速度、耐力、技术评分——几乎都垫底，惨不忍睹。
“就凭这些数据？”德川将平板随手丢还给助理教练，目光重新钉在上杉彻身上，如同在看一堆垃圾，“也配谈完成任务？也配待在这里？我看你唯一擅长的，就是浪费氧气。”
周围的队员中响起几声压抑不住的嗤笑。上杉彻的数据他们早有耳闻，此刻被德川当众揭穿，更是坐实了他“废物”的名头。
面对这赤裸裸的羞辱和周围看戏的目光，上杉彻脸上的笑容却更深了。他伸了个懒腰，骨骼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数据嘛……是会变的。”他语气轻松，仿佛在谈论天气，“德川前辈这么关心我的训练成果，不如……亲自检验一下？”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球场，最终落在远处那台崭新的发球测速器上。那是昨天刚运抵的高精度设备，据说能捕捉职业级选手的发球速度。
“就比发球速度好了。”上杉彻歪了歪头，笑容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怎么样？德川前辈敢不敢？”
全场哗然！
比发球速度？还是跟德川和也比？这家伙是疯了吗？还是被羞辱得彻底失去了理智？谁不知道德川和也的发球是训练营里顶尖的存在，球速快、角度刁钻、旋转诡异！这个连基础步伐都踉踉跄跄的上杉彻，拿什么去比？用他那软绵绵、连球网都未必过得去的发球吗？
德川和也明显也愣了一下，随即，一种被蝼蚁挑衅的荒谬感和怒意涌上心头。他看着上杉彻那张依旧带着懒散笑容的脸，眼神变得危险起来。
“不自量力。”德川冷冷地吐出四个字，迈步走向球场一侧，“既然你执意要自取其辱，我就成全你。”
他拿起球拍，走向发球区，动作流畅而充满力量感，每一步都带着顶级选手的自信和压迫。围观的队员们自动让开一条道路，目光中充满了敬畏和期待。他们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德川前辈用雷霆万钧的发球，将这个不知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