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水泥地睡得舒服不？比宿舍的破床板强吧？”
他身后的几个跟班发出哄笑。
林风放下筷子，平静地看着他：“有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大块头咧着嘴，露出一口黄牙，“就是好奇，像你这种站着都能睡着的废物，是怎么混进U17的？靠关系？还是……靠你那张能睡的脸？”
周围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看好戏的成分居多。
林风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了以往的躲闪和畏缩，反而多了一丝……大块头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这眼神让大块头很不爽。他猛地一拍桌子：“看什么看？不服气？不服气来打一场啊！训练场，现在！敢不敢？输了的人，以后在食堂，见到对方就得绕道走！”
挑战？林风眼皮都没抬一下，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没兴趣。”
“没兴趣？”大块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我看你是没种吧！废物就是废物！”
林风站起身，端起餐盘：“让让，我吃完了。”
他这副油盐不进、完全无视的态度，彻底激怒了大块头。后者猛地站起来，一把揪住林风的衣领，唾沫星子几乎喷到他脸上：“我他妈让你走了吗？今天不打也得打！不然你就给我从这里爬出去！”
食堂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两人身上。角落里，平等院凤凰端着餐盘，冷冷地瞥了一眼，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仿佛看到了什么肮脏的东西。而另一张桌子旁，三船入道正对着酒葫芦猛灌，浑浊的目光似乎不经意地扫过这边，又很快移开。
林风看着大块头因愤怒而扭曲的脸，感受着衣领上传来的力道。他忽然笑了，很轻，带着点无奈，又带着点……跃跃欲试？
“行吧。”他轻轻掰开大块头的手指，整理了一下被扯皱的衣领，“既然你非要找虐。”
训练场边，很快围满了人。晚饭后的闲暇时光，加上“睡神”被当众挑战这种百年难遇的戏码，吸引力十足。大块头站在球场一端，活动着手腕脚腕，脸上是志在必得的狞笑。他打定主意，要狠狠羞辱林风一番，让这个碍眼的废物彻底抬不起头。
林风则慢悠悠地从球包里拿出球拍，握在手中。那熟悉的、仿佛血脉相连的感觉再次传来。他随意地挥了两下空拍，动作流畅自然，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韵律感。
“装模作样！”大块头嗤笑一声，“发球权给你，省得你待会儿一个球都接不到！”
林风没客气，走到发球区。他掂了掂手里的网球，目光扫过对面严阵以待的大块头，又扫过场边那些或嘲讽、或好奇、或幸灾乐祸的面孔。最后，他的视线在角落里那个拎着酒葫芦的邋遢身影上停顿了一瞬。
三船入道不知何时也晃悠了过来，靠在铁丝网上，眯着眼睛，像只打盹的老鹰。
林风收回目光，深吸一口气。脑海中，“职业级正手平击球技术”的要诀清晰浮现。屈膝，蹬地，转体，手臂自然舒展，如同拉开一张满弦的强弓。手腕放松，拍面在击球瞬间微微调整角度。
抛球，起跳，挥拍！
“嗖——！”
一道刺耳的破空声撕裂了傍晚的空气！
快！快得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那不是训练营里常见的、追求旋转或落点变化的发球，而是纯粹的速度，极致的暴力！网球化作一道模糊的金黄色闪电，几乎是发球线刚过，就已经重重砸在了大块头发球区的内角边线上！
“砰！”
沉闷的撞击声如同重锤，敲在每个人的耳膜上。
大块头还保持着准备接球的姿势，身体僵硬，眼睛瞪得溜圆。他甚至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动作！那颗球，已经在他脚边炸开，然后以更快的速度弹起，狠狠撞在他身后的铁丝网上，发出“哐啷”一声巨响！
整个训练场，死一般的寂静。
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