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可闻。
所有嘲讽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所有看好戏的眼神瞬间被极致的惊愕取代。他们张着嘴，像是集体被掐住了脖子，发不出半点声音。
刚才……那是什么？
那个软绵绵的、走路都能睡着的林风？那个接球能砸到额头的“睡神”？
打出……那种发球？
大块头机械地低下头，看着脚边那个清晰的球印，又抬头看向对面那个平静收拍的少年。一股寒意，不受控制地从脚底板直冲头顶。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背心。
林风甩了甩拍线，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讨论天气：“15-0。还要继续吗？”
死寂被打破，取而代之的是压抑不住的、此起彼伏的抽泣声和低语。
“我……我是不是眼花了？”
“那速度……职业级的吧？”
“他……他不是睡神吗？怎么会……”
“怎么回事？林风他……”
角落里，三船入道握着酒葫芦的手，微不可察地收紧了一下。浑浊的眼睛彻底睁开，锐利的目光如同实质，死死钉在林风身上。他嘴唇无声地翕动了一下，像是在自言自语。
“这小子……藏得够深。”
而另一侧，一直冷眼旁观的平等院凤凰，此刻缓缓站直了身体。他脸上的厌恶和冷漠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凝重，一种被冒犯的、如同野兽被侵犯领地般的危险气息。他推开挡在身前的人，大步走到场边，锐利的目光如同两把刀子，直刺林风。
手中的球拍抬起，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遥遥指向林风。
“你……”平等院凤凰的声音低沉而冰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到底是什么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