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在省级网球决赛中陷入僵局,对手预判了他所有动作。
>绝望之际,场边神秘前辈仅用三句话点醒他:
>“网球不是预判,是创造。”
>“忘记动作,记住感觉。”
>“你的领域,你才是规则。”
>最后一球,林修打破所有预判,创造全新回击。
>胜利后前辈悄然离去,只在座椅留下字条:
>“世界很大,等你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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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水沿着林修的眉骨滑下,刺进眼角,带来一阵酸涩的模糊。他甩了甩头,试图将那片黏腻甩开,但视野边缘那片观众席的嘈杂晃动,却如同隔着一层毛玻璃,怎么也清晰不起来。耳膜里鼓荡着自己粗重的喘息,还有对面底线那个身影每一次挥拍时,球拍撕裂空气发出的尖锐嗡鸣。
比分牌上的数字像烧红的烙铁,烫着他的视网膜:6-6。
第七个平分点。
对面的李哲,那个以精密机器般稳定和预判能力着称的对手,此刻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眼睛,锐利得像手术刀,冷静地切割着林修每一次意图。林修感觉自己像一个被彻底拆解的玩具,每一个关节的转动,每一次肌肉的发力,甚至每一次呼吸节奏的改变,都清晰地映在那双眼睛里,然后被提前拦截。
他的球路,被预判了。每一次都是。
“呼……”林修深深吸了一口气,胸腔里火辣辣的疼。他弯腰,指尖拂过粗糙的硬地,抓起一颗网球。黄色的小球在掌心滚动,带着汗水的微黏。他能感觉到自己握拍的手指在轻微颤抖,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力量透支后的本能反应。这场比赛已经打了快三个小时,体能储备早就见底,全靠意志在硬撑。
发球。这是他唯一还能勉强掌控的环节。他抛球,蹬地,转体,挥拍。动作依旧标准流畅,但球速……他知道,球速比巅峰时慢了至少百分之二十。一道黄绿色的轨迹划过半空,精准地压在外角线上。
但李哲动了。几乎在林修蹬地转体的瞬间,他就已经启动,像一道提前射出的箭矢,精准地卡在了球的落点之前。引拍,挥击。清脆的“啪”一声,球被赋予了一个刁钻的上旋,高速折回,直插林修反手的空档。
又来了!林修的心猛地一沉,脚步狼狈地横移,勉强将球捞起。但仓促的回球绵软无力,高高弹起。李哲甚至没有移动,只是在原地一个轻巧的凌空抽击。
“砰!”
球砸在底线内,扬起一小片灰尘。林修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球再次弹起,飞向身后的广告牌。
0-15。
观众席上爆发出巨大的声浪,混杂着对李哲精准预判的惊叹和对林修陷入绝境的惋惜。林修背对着那片喧嚣,弯腰捡球。汗水顺着鼻尖滴落在球上,晕开一小片深色。他用力攥紧了那颗球,指节发白。
又一个发球。这一次他选择了内角,试图用旋转压制对方反手。李哲依旧提前启动。球拍与球接触的刹那,林修甚至能看到对方嘴角那丝极淡、极冷的弧度——那是洞悉一切后的了然。
“啪!”球被借力打力,以一个更快的速度、更深的落点反击回来。林修奋力奔跑,几乎将身体抛了出去,才在边线外堪堪够到球。回球线路被彻底封死,他只能勉强挑出一个高球。
李哲没有放过机会。他快步上网,身体舒展到极限,一个教科书般的正手高压扣杀。
球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狠狠砸在林修脚边的边线上。
0-30。
林修撑着膝盖,大口喘气。汗水彻底模糊了视线,耳朵里嗡嗡作响。他能感觉到体能断崖式的下跌,肌肉里堆积的乳酸让每一次移动都如同在泥沼中跋涉。更可怕的是那种无所遁形的窒息感——无论他怎么变招,对方总能提前一步,像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墙,横亘在他和胜利之间。
“林修!稳住!” “加油啊!” 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