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爷,夫人。”
“老夫人听说夫人崴了脚心疼得紧,特意让奴婢送来碗安神汤说是有助于夫人安眠。”
从英国公府地位最高的蒋老夫人那里送来的安神汤。
沈寒星看着谢云舟骤然阴沉的脸再看看自己痛到麻木的脚,一颗心直直地沉入了无底深渊。
这碗汤是安神的,还是催命的?
喝,还是不喝?
他们,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前脚府医刚用加了料的毒药膏想废了她的腿,后脚婆婆的“关爱”就到了。
这一环扣一环的,连让人喘息的机会都不给。
沈寒星只觉得脚踝上的剧痛,和心底的寒意交织在一起,让她整个人都好像被浸在了冰窟里。
谢云舟的脸,在摇曳的烛光下,阴沉得可怕。
他没说话,径直走过去,拉开了房门。
莺歌端着一个黑漆托盘,上面放着白瓷汤盅,正袅袅地冒着热气。
她脸上挂着滴水不漏的笑容,屈膝道:“国公爷,这是老夫人亲手为您和夫人准备的。”
为您和夫人。
意思就是,两碗。
一碗都不能少。
“有劳母亲挂心了。”谢云舟侧身让她进来,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莺歌将托盘放在桌上,揭开盅盖,一股奇异的药香瞬间弥漫开来。
她将其中一碗推到谢云舟面前,另一碗则端起来,作势要递给沈寒星。
“夫人,您趁热喝吧,这安神汤凉了,药效便不好了。”
她的眼睛,一直盯着沈寒星,那眼神,就像两条吐着信子的毒蛇,充满了监视和压迫。
喝,还是不喝?
沈寒星脑子里一片混乱。
喝下去,天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不喝,就是当面驳了老夫人的面子,坐实了“不敬婆母”的罪名。
就在她僵持不下的时候,谢云舟忽然端起自己面前那碗汤,仰头就喝了一大口。
“味道不错。”他放下汤碗,对莺歌说。
沈寒星心头一紧,这家伙,不要命了?
莺歌脸上的笑容加深了几分,目光再次转向沈寒星,那意思很明显:国公爷都喝了,夫人您呢?
谢云舟却在这时,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
他咳得撕心裂肺,俊脸涨得通红,好像被什么东西呛住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