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捻动着针尾,一缕缕黑色的血珠,顺着银针慢慢渗了出来,滴落在地上准备好的铜盆里,发出“嗒嗒”的轻响。
屋子里静得可怕,只有两个人一轻一重的呼吸声。
一炷香的功夫后,谢云舟拔下所有银针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白玉瓶,倒出一些清香扑鼻的药膏均匀地涂抹在她的脚踝上。
那药膏触感清凉敷上去的瞬间,那股火烧火燎的痛感竟然真的被压下去了几分。
“这是我自己配的先用着。明天我再想办法从外面弄些药材进来。”
他一边说一边用干净的纱布重新包扎。
沈寒星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
这个名义上的丈夫,这个跟她一样倒霉的穿越老乡是她在这吃人的国公府里,唯一的浮木。
“谢谢。”她低声说。
谢云舟包扎的动作顿了一下,没抬头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接下来的几天沈寒星便开始了养伤的日子。
谢云舟以她需要静养为由将所有前来探望的人都挡在了门外。
一时间他们的小院清净得好像与世隔绝。
只是这清净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沈寒星心里清楚,蒋老夫人和那个莺歌绝不会就此罢休。
那天之后第三天下午,沈寒星正靠在床上看书房门忽然被轻轻推开了一条缝。
一个小小的脑袋探了进来,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又胆怯地望着她。
是谢继安。
沈寒星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识地抓紧了手里的书。
这小祖宗又来干什么?
他今天没有穿那身惹眼的锦衣,只是一身半旧的青色布袍身边也没跟着莺歌那样的丫鬟婆子看起来就像个普通人家的孩子。
他见沈寒星发现了他,有些害怕地缩了缩脖子却没走反而推开门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他走到床边离着三步远站定,一双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沈寒星打着夹板的脚,小小的眉头皱成一团。
“你很疼吗?”他小声问声音糯糯的,没了那晚的尖锐和嚣张。
沈寒星愣住了。
她以为这孩子会来继续挑衅,或者说些风凉话没想到他会问这个。
她看着他那张漂亮又稚嫩的脸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谢继安见她不说话好像更紧张了他从怀里掏了掏,摸出一个用油纸包着的东西往前递了递。
“给你。”
沈寒星没接只是警惕地看着他。
“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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