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花白,穿着一身破旧布衣,形容枯槁的老妇人。
她跪在最前面,怀里抱着一块简陋的牌位,正对着国公府的大门,一下一下,重重地磕着头,那额头早已是血肉模糊。
她的身后,跪着几十个同样穿着破烂的百姓,一个个义愤填膺,对着国公府指指点点。
“天理何在啊!英国公府仗势欺人,逼死人命啦!”
“我儿耀文不过是想求一个公道,竟被他们活活打死!连尸首都找不到啊!”
“可怜我这老婆子,白发人送黑发人,老天爷啊,你怎么不开眼啊!”
那老妇人一边哭嚎,一边用尽全身力气,将那块牌位高高举起。
牌位上,用歪歪扭扭的血字,写着几个大字。
“亡子孟耀文之灵位”。
是孟母!
那个本该已经“病死”的孟母,那个被张府医用“假死草”救活的孟母!
她竟然出现在了这里!
她不仅没死,还带着孟耀文的“灵位”,跑到英国公府门口来喊冤了!
沈寒星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在这一瞬间,全都冲上了头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