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沈寒星没有挣扎。
她只是抬起头,用那双空洞得好比没有灵魂的眼睛,平静地看着他。
“我说,我们和离。”她一字一顿地重复道,“这张合作的网,太疼了,我不想再待下去了。你的阳关道,你的国公府,你的白月光,都还给你。我只要我的独木桥,我的自由,我的命。”
“你休想!”
谢云舟几乎是怒吼出声。
他双目赤红,那张总是覆着冰霜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真正的仿若野兽般的暴戾。
“沈寒星,你是我谢云舟明媒正娶的妻子!生是我谢家的人,死是我谢家的鬼!只要我一日不点头,你就休想离开这国公府半步!”
他说完,像是再也无法忍受这令人窒息的气氛,猛地甩开她,大步流星地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佛堂。
那背影,带着一种近乎狼狈的仓皇。
沈寒星被他甩得一个踉跄,重重地撞在了身后冰冷的佛像上。
那坚硬的触感,让她浑身一震,也让她那颗早已麻木的心,有了一丝回神的痛楚。
她看着那碗被谢云舟放在小几上,还冒着袅袅热气的参鸡汤,忽然觉得无比讽刺。
她缓缓走过去,端起那碗汤。
然后,在那浓郁的温暖的香气中,毫不犹豫地狠狠地将它砸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砰!”
上好的白瓷碗,瞬间四分五裂。
那金黄色的浓稠的汤汁,混杂着鸡肉与人参,溅得到处都是。
好比她和他之间那段虚假的可笑的所谓的合作关系。
碎了。
碎得彻彻底底,再也拼不回来了。
接下来的两天,沈寒星真的就像她说的那样,成了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她不哭不闹,不言不语。
蒋老夫人派人送来的饭菜,她一口不碰。
丫鬟送来的笔墨纸砚,她看也不看。
她就那么直挺挺地跪在蒲团上,从清晨,到深夜。
那样子,不像是罚跪,倒像是在用一种最沉默,最惨烈的方式,进行着一场无声的抗议。
府里的下人们看着这架势,一个个吓得连佛堂的门都不敢靠近。
所有人都觉得,这位新来的国公夫人,怕是要被逼疯了。
只有莺歌,在第三日的深夜,端着一碗清粥,悄无声息地走进了佛堂。
“夫人。”她将粥碗放在沈寒星面前,声音里带着一丝几不可查的叹息,“您再这样下去,身子会熬不住的。”
沈寒星缓缓地抬起了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