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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嘴唇,干裂起皮,那张原本还有些婴儿肥的小脸,此刻却清瘦得只剩下一双大得惊人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没有怨,没有恨,只有一片死寂的仿若深渊的空洞。
“莺歌。”她开口,那声音,沙哑得好比两块枯木在摩擦,“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夫人您说。”
“我这里,还有一些我娘留给我的首饰。”她从怀里,掏出了那个早已被她体温暖热的小布包,“你帮我,拿出去当了吧。”
莺歌的瞳孔猛地一缩。
“夫人,您这是……”
“我想通了。”沈寒星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这国公府,我是待不下去了。与其在这里等死,不如换些银子留着以后傍身。”
她这副心如死灰破罐子破摔的模样,反而让莺歌一直悬着的心悄然放了下来。
看来这位夫人,是真的被打击到了。
这对她们来说是好事。
一个没有了斗志的主母才更容易被掌控。
“夫人说的是哪里话。”莺歌嘴上劝着手上的动作,却很诚实地将那个布包,接了过来,“您是国公府的主母谁敢让您不好过。这东西奴婢先替您收着,等您气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