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谢云舟看着她那张清瘦得只剩下一双大眼睛的小脸,看着她那双因为长时间看书而布满了红血丝的眼睛。
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死死地堵住了。
他想问她,为什么不告诉他。
为什么宁愿自己一个人扛着,也不肯向他,低一次头。
可话到了嘴边,却只剩下了一句,干巴巴的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的质问。
“你当了首饰?”
沈寒星看着他,那双平静无波的眸子里,没有半分涟漪。
她缓缓地合上了手里的书。
“是。”
她承认得坦然,干脆。
“为什么?”
“我需要钱。”
“你需要钱,可以跟我说。”谢云舟的声音,不受控制地拔高,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受伤的怒火,“我是你夫君!你为什么要去当那些……”
“夫君?”
沈寒星打断了他,那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仿若嘲讽的弧度。
“一个会拿走我最后一笔救命钱的夫君?”
“一个会眼睁睁看着我,被他母亲,被他府里的客人,肆意羞辱践踏的夫君?”
“谢云舟,”她缓缓地从蒲团上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到他的面前,“你是不是觉得你每次在我被逼到绝境的时候,再站出来,扮演一下救世主的角色,我就会对你感恩戴德,摇尾乞怜?”
“你是不是觉得你给我的每一次伤害,只要事后,再用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施舍来弥补,我就会忘记那些疼痛,继续心甘情愿地做你那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棋子?”
她的声音很轻,很冷,却好比一把最锋利的手术刀,一层一层,剥开了他所有自以为是的理智与算计,露出了底下那最不堪,最自私的内核。
谢云舟的身体,猛地一僵。
他看着她那双近在咫尺的亮得骇人,却又冰冷得没有半分温度的眼睛,一颗心,毫无征兆地被一股前所未有的灭顶的恐慌,给死死攥住。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去抓住她,想要将她,重新拉回自己的掌控之中。
可这一次,沈寒星却先他一步,猛地后退了一步。
那一步,不远,却好比天堑,将两人之间那根早已脆弱不堪的弦,彻底斩断。
“谢云舟,”她看着他,那双冰冷的眸子里,是再也无法挽回的决绝的疏离,“我们之间,早就完了。”
“从你为了沈沅宁,将我推出去当挡箭牌的那一刻起。”
“从你眼睁睁看着我,被你母亲罚跪,却无动于衷的那一刻起。”
“从你拿走我那五百两银子,断了我最后一条生路的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