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起。”
“我们就完了。”
她说完,不再看他一眼,转身,走回了那个冰冷的蒲团前,重新跪了下去。
她拿起了那本《百草集》,将自己,重新缩回了那个由文字构筑起来的坚硬的壳里。
再也不给他,任何靠近的机会。
谢云舟看着她那个决绝的仿若已经将他彻底隔绝在外的背影,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他缓缓地低下头。
看着自己那只伸在半空中,空无一物的手。
他好像,真的把她弄丢了。
接下来的日子,国公府里,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
沈寒星依旧在佛堂里“闭门思过”,两耳不闻窗外事。
谢云舟则像是变了个人,开始频繁地出入宫廷,与朝中各方势力,周旋往来。
安阳公主和蒋氏,在彻底掌握了府中中馈之后,越发地肆无忌惮。
她们先是借口府中开销太大,裁撤了一批“没用”的下人。
而那些被裁撤的无一例外,全都是当初沈寒星刚入府时,提拔起来的心腹。
紧接着,她们又开始在谢继安的饮食起居上,大做文章。
每日里,不是千年的人参,就是万年的灵芝。
那孩子,本就体弱,哪里经得住这般大补。
没过几天,便开始流鼻血,发高烧,整日里昏昏沉沉,卧床不起。
蒋老夫人爱孙心切,急得嘴上都起了燎泡。
请遍了京中名医,却都束手无策,只说是虚不受补,邪火攻心,怕是凶多吉少。
整个英国公府,瞬间被一片愁云惨雾,笼罩了起来。
就在所有人都束手无策之际,那个一直被众人遗忘在佛堂里的沈寒星,却忽然,走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