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步,逼到了这个,不得不将自己,变成一把最锋利的刀的地步。
“好。”
他闭了闭眼,将所有的情绪,都压回了那深不见底的心底。
“我给你。”
半个时辰后,沈寒星换上了一身,最不起眼的青灰色布裙。
她将那块,刻着威远侯府徽记的玄铁腰牌,贴身藏好。然后,又从妆匣里,取出了那根,她本想用来,与安阳公主同归于尽的淬了毒的银簪。
她将那根银簪,仔仔细细地重新插回了发间。
做完这一切,她便走出了房门。
谢云舟就等在院子里。
他没有骑马,而是牵着一匹,最普通的棕色小马,那马鞍上,还挂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布包。
“你……”
“我陪你。”
谢云舟打断了她,那声音,沙哑,却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
他没有看她。
他只是将手里的缰绳,递到她的面前。
“宫墙太高,我送你,到最近的地方。”
沈寒星看着他那张,在月光下,白得近乎透明的脸,看着他那双,因为熬夜而布满了红血丝,却依旧固执地看着她的眼睛。
她那颗,早已冰封的心,毫无征兆地颤了一下。
她没有再拒绝。
她只是伸出手,接过了那根,还带着他体温的缰绳。
京城的夜,很静。
静得能听见,马蹄,踏在青石板上,那“哒哒”的声响。
两个人,一前一后,就那么沉默地走在那空无一人的街道上。
谁都没有说话。
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快到宫门口的时候,谢云舟忽然停下了脚步。
他从马鞍上,解下那个布包,递到她的面前。
“这里面,是一些伤药,还有几块,能顶饿的干粮。”
他的声音,顿了顿,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瓷瓶。
“这是龟息丹。”
“万一……”
他没有说下去。
可沈寒星,却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默默地接过了那个布包和那瓶或许能救她一命的药。
“谢谢。”
这是她今晚,对他说的第一句不带任何恨意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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