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好比一把最锋利的刀,将谢云舟最后一点点的希望,都给捅得稀碎。
“那你让我怎么办?”谢云舟的情绪,终于有些失控,“眼睁睁地看着你们两个,都去死吗!”
“不。”
沈寒星缓缓地摇了摇头。
她抱着那个枕头,一步一步,走到他的面前。
那双死寂的眸子里,竟是慢慢地重新燃起了一丝,极其诡异的仿若淬了毒的火焰。
“我要进宫。”
“你疯了!”谢云舟想也没想,便冷冷地拒绝了,“现在宫里,就是个龙潭虎穴,你进去,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我自有办法。”沈寒星没有理会他的暴怒,“你只需要,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
“我要一块,威远侯府的腰牌。”沈寒星看着他,那双重新亮起的眸子里,是毫不掩饰的算计与冰冷,“能让我,在宫里,自由行走的腰牌。”
谢云舟死死地瞪着她。
他怎么都没想到,她打的竟然是这个主意。
威远侯府的腰牌,确实能让她,在宫里畅通无阻。
可同样的一旦出了事,第一个被拖下水的就是威远侯府。
她这是,在拿整个侯府的荣辱兴衰,做赌注。
“你凭什么觉得,侯府会帮我们?”谢云舟的声音,干涩得厉害。
“就凭,”沈寒星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嘲讽,“我那个嫡姐,沈沅宁,如今,还未出阁。”
“侯府,丢不起这个人。”
一句话,就点明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沈沅宁与谢云舟的婚事,早已是人尽皆知。
如今换了亲,沈沅宁的身份,本就尴尬。
若是再传出,英国公府的世子,是在宫里,在贵妃娘娘的眼皮子底下,出了事。
那沈沅宁这辈子,就别想再嫁出去了。
威远侯府为了自己女儿的名声,为了贵妃在宫里的体面,也必须,将这件事,压下去。
而压下去最好的办法,就是帮沈寒星。
好狠的算计。
好毒的心肠。
谢云舟看着眼前这个,明明前一刻,还脆弱得好比一碰就碎的瓷娃娃,可这一刻,却冷静得好比一个,没有感情的棋手的女人。
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狠狠地刺了一下。
密密麻麻的钝痛。
他知道,她是被逼的。
是被他,被这个该死的世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