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氏的脸,白了又青,青了又白。
“二弟说笑了,我只是关心弟妹。”
“哦?”谢云舟拖长了语调,“关心到把能让马发狂的草料,混进我大哥爱马的食槽里。大嫂这份关心,还真是别致。”
“你,你胡说!”蒋氏尖声叫道,“我没有!母亲,您要信我!定是这沈氏,她自己做了手脚,反过来诬陷我!”
她猛地指向沈寒星,眼神仿若淬了毒的刀子。
“是她!她见您罚她心生怨恨便想弄伤‘踏雪’来报复!她好狠的心!”
这倒打一耙的本事真是炉火纯青。
沈寒星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她很清楚现在不是她开口的时候。
蒋老夫人看着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的侄女,又看看面无表情的沈寒星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
一边是自小疼到大的亲侄女,一边是刚进门背景成谜的儿媳。
这碗水,不好端。
“来人。”蒋老夫人终于开口,“去把马厩所有当值的下人都给我叫过来。我倒要看看,这草料到底是谁放进去的。”
蒋氏的哭声一滞。
很快几个负责马厩的仆役被带了过来,个个吓得面无人色跪在地上抖成了筛子。
“说今日都有谁靠近过‘踏雪’的食槽。”管家厉声问道。
仆役们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都把头埋得低低的一个字也不敢说。
蒋氏的心稍稍放了下来。
这些人她早就用银子和家人威胁,堵住了嘴。
死无对证看他们能奈我何。
“怎么都哑巴了?”蒋老夫人的耐心快要被耗尽了。
“母亲,不必问了。”
谢云舟忽然开口,走到那几个仆役面前目光逐一扫过他们的脸。
“你们不说我也知道是谁。”
“这刺荆草,单放着,气味很淡。可若是与马尿混合,再经日光一晒,就会散发出一股特殊的味道。这种味道,人闻着不明显,但府里养的猎犬,却最是敏感。”
“我方才过来的时候,已经叫人去牵狗了。想来这会儿,也该到了。”
他话音刚落,远处就传来了几声急促的犬吠。
跪在地上的一个仆役,身体猛地一颤,整个人都瘫软了下去。
蒋氏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
“母亲。”谢云舟转过身,看向蒋老夫人,“大嫂是您的亲侄女,也是我大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