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未亡人。即便她真的做错了事,为了大哥的颜面,为了国公府的体面,这件事,也不宜声张。”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了。
“但若是不罚,寒星受了委屈是小,往后府里人人都学着大嫂的样子,有样学样,捧高踩低,栽赃陷害,那我们英国公府,岂不就成了一个藏污纳垢的肮脏地。”
这番话说得既给了蒋老夫人台阶,又把利害关系剖析得清清楚楚。
蒋老夫人紧紧握着手里的佛珠,闭上了眼睛。
半晌,她才睁开眼,眼神里已经是一片清明和决断。
“蒋氏。”
“母亲。”蒋氏抖着声音应道。
“你心术不正,残害手足,即日起,交出管家之权,回你的院子,禁足思过。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踏出房门半步。”
“至于那个教唆你的奴才。”蒋老夫人的目光,冷冷地扫过那个已经瘫软的仆役,“拖出去,打死。”
“母亲!”蒋氏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她没想到,谢云舟三言两语,就让母亲下了这么重的责罚。
禁足,交出管家权。
这无异于折了她所有的羽翼。
“怎么,你不服?”蒋老夫人的声音冷得像冰。
蒋氏看着姑母那张毫无感情的脸,再看看一旁那个病弱却仿若能洞悉一切的谢云舟,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那个从头到尾都仿若局外人的沈寒星身上。
她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
“儿媳,领罚。”她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一场风波,就此平息。
回清晖院的路上,沈寒星和谢云舟一路无话。
直到进了屋,屏退了左右,谢云舟才靠在软榻上,慢悠悠地开了口。
“你好像,一点也不意外。”
沈寒星给他倒了杯热茶。
“我该意外什么。意外你能搬来救兵,还是意外你口才这么好,能把死的说成活的。”
“猎犬那一套说辞,是你临时编的吧。”她问。
谢云舟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不重要。”
他说。
“重要的是,她信了。”
沈寒星看着他那张云淡风轻的脸,心里五味杂陈。
这个男人,总是这样。
在你以为看透他的时候,他又会展现出截然不同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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