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府,好比一个巨大的漩涡。
所有的人都在里面,身不由己地挣扎着。
“她是被你,当成了弃子。”
沈寒星转过身,看着那个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她身后的男人。
“是你,杀了那个小丫鬟。”
“也是你,将那对簪子,放到了她的屋子里。”
“不是我。”谢云舟摇了摇头,“我只是让人去问了问那个小丫鬟。”
“是她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被真正的主子,给灭了口。”
“至于那对簪子。”
他笑了笑,那笑容,却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我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你早就知道,不是她做的。”沈寒星死死地盯着他。
“我不知道。”谢云舟移开视线,“但她的嫌疑最大,不是吗?”
“用一个所有人都怀疑的对象,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这样,那个藏在暗处的人才会觉得自己安全了。”
“也只有这样,他才会,露出,真正的马脚。”
沈寒星的心,一寸寸地冷了下去。
这个男人他在用人心,下一盘棋。
他将所有的人都当成了他的棋子。
包括她。
也包括,他自己。
“谢云舟,你到底图什么?”
“图什么?”谢云舟转过头,那双桃花眼里终于,有了一丝沈寒星看不懂的情绪。
“图能活着,走出这里。”
“带着你。”
他说完,便再也不看她,转身,走进了屋子。
沈寒星一个人在廊下,站了很久。
秋风萧瑟,吹得她,浑身冰冷。
接下来的几日,府里出奇的平静。
三夫人被禁足,蒋氏被送去了家庙。
整个国公府,都好像,被清洗了一遍。
沈沅宁,依旧没有醒。
谢云舟,每日都会过去,为她施针。
而谢继安,自那日之后,便好像,格外的黏他。
每日,都要跟在他的身后,叔叔长,叔叔短地叫着。
就连晚上,都要睡在他的偏殿。
蒋老夫人看着这一幕,嘴上虽然没说什么,可那眼神,却一天比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