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得上这种料子的人不出十指之数。”
“您说。”
“会是谁呢?”
沈尚书的身体,猛地晃了一下。
他那双向来,古井无波的眼睛里终于,露出了一丝,骇人的风暴。
“把她给我赶出去。”
他的声音沙哑得好比,被砂纸,磨过一般。
“从此以后不许她再踏入,尚书府半步。”
沈寒星笑了。
她知道,她赌对了。
她这个永远将家族颜面,看得比天还大的父亲。
他怕了。
他不敢,再查下去了。
因为再查下去,被牵扯出来的就将是整个沈家,都承受不起的弥天大祸。
沈寒星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她对着那个脸色灰败的男人再一次,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然后她站起身,在所有人复杂的注视下,转身,一步一步地走出了这个让她感到窒息的地方。
她走得很稳。
后背,挺得笔直。
好比一杆,宁折不弯的枪。
马车,早已在门外,等候多时。
沈寒星登上了马车。
车夫扬起马鞭,正准备,启程。
一个穿着粗布衣衫,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小厮,却忽然从旁边,快步走了过来。
他对着车夫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然后便将一个小小的油纸包,塞进了车夫的手里。
车夫愣了一下,随即,恭恭敬敬地将那个油纸包,从车窗,递了进来。
“二姑奶奶,这是二姑爷,让小的给您送来的。”
沈寒星接过那个油纸包。
很轻。
里面,好像只包着一张纸。
她缓缓地打开。
只见那张素白的纸上,只用朱砂写了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禁军。
沈寒星下意识地掀开车帘朝着外面望去。
那个送东西的小厮,早已汇入了人流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就在尚书府那高大的门楣之下。
一个穿着禁军统领服饰,身形极其高大的男人正背对着她对沈尚书行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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