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沈寒星猛地抬起头就连一旁的谢云卓都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大嫂,确实病得不轻。”
谢云舟缓缓地松开了沈寒星的手,踱步到了屋子中央。
“她如今,看谁都像是要害她的仇人嘴里也总是念叨着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胡话。”
“若是再由着她这般下去。”
“怕是真的要坐实了外面那些,关于国公府苛待长媳的流言蜚语了。”
他这番话,看似是在附和蒋老夫人可每一个字,却又都像是一根针,精准地扎在了蒋老夫人的心窝子上。
蒋老夫人最在乎的是什么?
是国公府的颜面。
谢云舟此举,无异于在告诉她。
您现在若是强行将一个“疯子”关进佛堂,那便是亲手将刀子递到了外面那些人的手里让他们将国公府的脸面,踩在脚底下,肆意地践踏。
“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蒋老夫人的声音缓和了几分。
“依儿子看堵不如疏。”
谢云舟转过身重新看向蒋老夫人。
“大嫂的心病源于她觉得这府里的人都要害她。”
“既然如此我们便反其道而行之。”
“非但不将她关起来反而要更好地‘敬’着她‘供’着她。”
“儿子想将清晖院后面的那座揽月小筑,收拾出来。”
“请大嫂搬到那里去静养。”
“那里离正院远离佛堂近,既全了母亲想让她静心的意思也免了她日日见到这府里的生面孔触景生情再犯魔怔。”
“至于这伺候的人。”
他顿了顿视线落回到了沈寒星的身上。
“寒星,是她的亲妹妹由她这个唯一能让大嫂,放下戒心的人日夜陪着最是妥当不过。”
“如此一来既能彰显我英国公府的气度。”
“也能让外面那些想看笑话的人彻底闭上嘴。”
“母亲,您觉得如何?”
他竟是将一桩足以让国公府,沦为整个京城笑柄的丑闻轻而易举地扭转成了一场彰显家族仁德的戏码。
“就依你说的办。”
她缓缓地闭上了眼捻动佛珠的速度快了几分。
“只是那揽月小筑年久失修又地处偏僻。”
“你们姐妹二人住过去,凡事都要自己多上心。”
“府里怕是抽不出,更多的人手,去伺候了。”
